云然跟着林瑾走，去了护士站。

“治疗的怎么样？喜欢吗？”

“…………”

“我也可以为你治疗，需要吗？”

“…………”

“好吧，看来是顾医生更得你心了。”

云然从第一个问题就沉默了，不知道怎么回复她，林瑾像个小女生一样，性格像，行为也像。

两个人在护士站等着其他人。

首先是肌肉男，她是被护士提溜进来的，提进来之后放下了，肌肉男和刚从水里出来似的，浑身湿漉漉的。

云然多看了这护士一眼，是个女孩子，力气可真大啊。

走神了，云然重新看回肌肉男，模样真的挺惨的，肌肉男的头发贴服在脸上，看不清表情，云然蹲下身，上前摇了摇他，没回应，看来是昏迷了。

第二个是芊芊，她沉默的跟在护士的后面，最引人瞩目的不是破碎的衣裳，而是她脖颈的红印子，大多数地方已经破皮了，像是被勒过，红肿外翻。

而且神情也很不对劲，云然上前，芊芊竟然害怕的往后退了，直到退到护士跟前，好像除了那个护士，她谁也不想靠近，阴暗的蹲在角落里，不断抚摸着自己脖子上的伤。

云然只好退了回来，腾出地方让护士把人带进来，肌肉男和芊芊一人一头，在房间里待着，看起来都挺不愿意交流的。

小波被带进来的时候，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进来后就去角落里找了面镜子，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他衣角皱皱的，感觉自己揉捏了好多次一样。头发乱蓬蓬的，还秃了一块，像是自己薅下来的。

云然在他背后看着他，抿了抿嘴，这“治疗”看起来不是很成功，还很折磨人。

三个人各有各的痛苦，在外面一人蹲了一个墙角，云然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见李楠在哪。

转头问了问林瑾，“李楠在哪里？”

“这个嘛，我不知道啊？”

“……？”

话音刚落，护士站的门就被踹开了。

“Hallo？这么巧，大家都在呢？”

“李楠”笑着开口，还维持着踹门的姿势，缓缓把脚放下来，他肩膀上扛了个电锯，隐约还在往下面滴血。

云然看着李楠略微有些癫狂的笑容，感觉很奇怪，怎么李楠也像是变了一个人？

李楠是唯一一个人过来的，没有护士跟着他。

云然看着李楠浑身的血迹，肩膀的地方还开了个洞，衣服破了，隐约能看见里面模糊的血肉，想着他身上的血不会都是自己的吧，有点担忧的问了问：“你没事吧？”

李楠听见云然的询问，眼前一亮，眼神兴奋起来，噔噔噔跑到云然身边：“你在担心我吗？是吗？”

云然不解，歪了歪头：“是的。”

李楠还提着手里的电锯，一激动直接扔到地上了，刚好扔到了小波那里，打碎了镜子，小波看着满地的碎镜片，又是哭又是笑的，看起来比李楠还不正常，拿着地上的碎镜片还在照镜子，一块不够拿两块，手都被割破了也不在乎。

李楠扔了电锯扑了上来。

云然看着扑过来的李楠，想躲，没躲过，被扑了个正着。

黑色的雾气垫在云然的身下，还分出一些去搞李楠，冲着李楠的脖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