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贤秀不敢置信，有点害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怎么了？”

吱啦一声，门被打开了，李恩赫在监控室里看见云然就跑了过来，甚至脸上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

车贤秀回头，看见是李恩赫，询问着：“其他人呢？”

“都走了。”李恩赫淡定回答着，更关心的是云然。

“嗯。你不走吗？”车贤秀看了眼他脸上和衣服上的血迹，好奇。

李恩赫笑了笑，坚定的回答：“不走。”

车贤秀没再问了，对这些好像不是很感兴趣，只是喃喃道：“我去晚了……要是早一点就好了……”

李恩赫看着两个人满身的伤口和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大概猜到了。至于边尚昱，李恩赫眼里有着可惜，大概也猜到结局了。

李恩赫没问怎么变成这样的，这层绿色的水膜又是什么？也没问云然是否还活着，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无意义的对话，能陪着他云然就挺好的。

“嘟……嘟……里面的人听着，不管你们是否还活着，最后一次机会，再不交出完美感染者，这里将被夷为平地。”

两个人听着外面喇叭传来的声音，还有刺耳的警报声，毫不在意，还没有看着云然来的重要。

…………

地道里的几个人也听见了，人群逐渐骚乱起来。

“喂！你们听见没啊，他们会把这里夷为平地！”

“吵什么？你现在出去也是被上面的炮弹炸死，你要现在出去吗？要死还不是一起死，你慌什么？”

李恩宥看见他扰乱人心，上去就是一顿怼，把那人堵的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的藏在了其他人身后。

“切……”

“消消气，伊景姐怎么还没回来？”

宥莉劝李恩宥消消气，转移着话题。

“啧，我去看看。”

“注意安全。”

…………

军方。

“还没有人出来吗？”穿军装的女人问着拿望远镜的人。

“没有。”

“还挺硬气的，有什么用，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

“准备好，逼他们一把。”

女人吩咐周围的人准备好，设置好程序，要逼剩下的人出来。

“头儿！有人出来了！”

“谁？”

“据情报，应该是那个车贤秀，我们要找的完美感染者……”

女人听到这，拿起对讲机：“包围他，我们要活捉！”

“头儿……程序停不了了……”

“不用管，其他人不重要。”

“可是之前不是说还有个特殊的人吗？”

“……先抓住他，最后想办法吧，活不下来是他的事。”

…………

大地之上，荒草蔓延，昔日的繁华与生机已荡然无存。黑色的雪，如同末世的预言，悄然飘落，每一片都似乎承载着沉重的哀愁与绝望。

车贤秀眼睛变成黑色，“他”又出来了，身上披着云然的衣服，他的眼中，没有恐惧，面对警方的枪口，他毫不畏惧，只是默默地抬头，望向那漆黑的天空。

接住一片黑色的雪花，雪花在手心，久久不化。连雪都被污染了吗？还是自己已经完全不是人了呢……

这次，换他来等。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一声令下，无数子弹朝他射了过去，车贤秀没有躲闪，黑色的单翼翅膀张开，虽然没有发育完全，但是挡下子弹绰绰有余，一群人包围着他。

与此同时，足够将这里夷为平地的炮弹准备发射，车贤秀心神一震，连忙想要拦下他，还没有靠近，就被一群人拦下了，车贤秀张开翅膀，羽毛化作利刃，冲着炮弹发射的地方攻击。

没等他再靠近阻止，炮弹就发射出去了。

轰鸣声响起，地面被震的仿佛要塌陷，结果真的坍陷了，由于强大的后座力，炮台处已经塌下。

炮弹朝着绿色之家而去，像是最后一根稻草，高楼的外墙在炮弹的撞击下瞬间崩塌，露出了内部的结构和房间。火焰和浓烟从崩塌的洞口中喷涌而出，将整个高楼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车贤秀，或者说是“他”，望着火海，看着身上的衣服，还未成型的羽翼变得更加庞大，冲着炮台处呼啸而去，隐约有要飞起来的样子，强大无畏。

前排的士兵只能疯狂射击，却没办法对他造成一点伤害，被吓得连连后退，女军人大声喊着：“不许后退！不许逃跑！否则，按军法处理！”这才震慑住了一群人，和肉墙一般堵在车贤秀前面。

对于人类来说，“他”确实超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