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廿八,天气晴,时值中午快十一点,阳光明媚,微风不燥。
今年没有大年三十,换句话说,明天就是除夕夜了。
林家别墅,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四散坐满了人,打游戏的打游戏,斗地主的斗地主,吵吵嚷嚷地没个清净。
夏天无头疼地转过头看着一屋子的少爷小姐,商量地问道:“都快十一点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家吃饭了?”
所有人都听到了,没有人挪动屁股。
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萧逸抬眼看了一眼屋里的狐朋狗友们,漫不经心地说道:“张迟,顾钧,还有你们几个小丫头,我小夏老师叫你们快点滚听到没,怎么一天天都跑我们家来闹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这儿是什么传销窝点呢。”
躺在相邻另一张沙发上的林嘉树抬起腿踢了踢萧逸的肩膀:“这是你家吗还好意思说别人?话说你是不是打算把户口迁到我们家,都要过年了你还不回去?你家老爷子待会儿又要带人过来抓你了。”
“谁要把户口迁到你家?”萧逸捂着鼻子推开林嘉树的脚:“林嘉树,你再拿脚对着我我揍你了啊!”
脚……
坐在萧逸对面的盛怀瑾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抱着夏无忧一起晒太阳的夏天无,视线落到男人的脚上。
夏天无怕冷,在屋里还穿着袜子和棉拖,不过盛怀瑾很清楚这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布料下面,这双脚秀气精美的像一件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恩,变态如盛怀瑾不止一次地幻想过,半明不暗地暧昧灯光下,夏天无戴着红色假发,穿着高开叉的收腰旗袍,踩着一双细跟高跟鞋,风情摇曳地款款走向他,
然后……
然后盛怀瑾的手从小夏同学曲线惊人的腰肢摸到他挺翘的屁股……
然后,小夏把他推倒在地,细细的高跟鞋踩到盛怀瑾的胸口……
然后,盛怀瑾抓住那纤细白皙地脚腕摸啊摸,摸完了亲一亲……
“小舅舅,你怎么流鼻血了?”坐在一旁的许知南一只手好奇地戳着盛怀瑾的鼻梁,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仔细看着:“是最近吃太补了吗?小舅舅,我就说了,你年纪大了,饮食要清淡点……”
“你才年纪大了,你全家年纪都大了!”盛怀瑾撇开许知南的手,仰着头比划着:“小夏,你都听到了不准假装没看到,快点,还不知道拿纸巾过来给我擦一擦!”
夏天无两耳不闻窗外事,低着头用棉签给夏无忧清理耳道。
盛怀瑾还要啰嗦,林嘉树从桌子上用脚勾着一包纸巾踢到许知南面前:“小南南,这屋里属你最孝顺,你帮你小舅舅止血吧。”
“林嘉树,我真想剁了你的脚!”
盛怀瑾嘴角抽抽,脑海里夏天无旖旎的小白脚变成面前林嘉树42码的大脚丫,真是令龌龊的盛公子好生反胃!
“彼此彼此。小舅舅,明儿就过年了,你还不打算回x市吗?”林嘉树吊儿郎当地问道:“外婆昨晚还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呢。”
盛怀瑾一口回绝:“你都说明儿就过年了我还要奔波劳碌个什么劲?再说了,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年,身边也没个长辈亲人的照顾你,我放心不下,我晚上和你外婆说一说,她老人家必定要夸我一句关心小辈。”
谁信他的话?
林嘉树是第一年自己在外头过年的吗?前几年怎么从来没见盛怀瑾来关心他?
大金毛都不用猜,哈士奇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和夏天无一块儿过年才是。
回f市也有半个月了,盛怀瑾抛下x市的事业,回归f市的总店,白天一堆人去餐厅当迎宾当服务员,
晚上,萧逸,许知南和盛怀瑾这些人扎根在林嘉树家里半个月,赶都赶不走。
这些人赶不走,因为夏天无要给夏无忧养身体,顾钧每天晚上雷打不动地过来林家,虽然没和夏无忧睡一个屋,睡一个屋檐下他也乐意。
不仅如此,张迟是夏无忧的救命恩人,夏天无看张警官孤家寡人,不是吃外卖就是吃食堂,瞧着挺不容易的,盛情邀请张警官方便的话就过来家里吃饭,
张迟怎么可能不方便?
在夏天无通讯录里编号“边牧”的张警官可聪明了,跟着夏天无有饭吃。
因此,张迟除了白天不和林嘉树他们一块儿行动,吃饭睡觉也在林家,算是编外常住人口。
张迟从一脸菜色养的红光满面,张语偶然遇到她哥,一问之下,夏天无回f市了。
张语是第一个对夏天无表达善意的姑娘,夏天无对这个姑娘先入为主,二话不说,让张语闲着无事来家里玩。
张语都来了,林嘉树他亲姐能不来?
林嘉意来了,萧逸他亲姐哪能落单。
于是,林嘉树的别墅成了f市这些公子小姐的据点,每天都非常热闹。
实在是吵的很,一群爱热闹的少年少女一言不合就要吵个架,夏天无轻易不爱管闲事,不过他若是开口,盛怀瑾都要掂量掂量,不敢太过分。
夏无忧枕在夏天无腿上偷偷笑着:“哥,你现在可厉害啊。”
从夏天无暴揍顾钧以后,这个家,夏天无说了算,他像是动物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