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方庭正色道。
“还有,这是草割伤的吗?”封宴盯着方庭问道。
方庭苦笑:“臣也不敢揣测圣意,不敢说啊。万一您是自愿的呢?”
“我疯了吗?我自愿让人在我脖子上掐这么多指甲印?”
“可陛下以前连心脏都愿意挖出来给皇后。”
大帐里瞬间变得无比的安静。
“罢了,出去吧。”封宴盯着他看了一会,收回了视线。
看向铜镜,他心口上有个菱形的疤痕,据说他以前一直取心头血来给顾倾颜续命。那是愿意以命相换的深情,可惜现在他感受不到分毫。
也难怪顾倾颜看到他的时候会那么失落。
草草地泡了个澡,封宴躺到了床上。
这草原的床榻与关内也不一样,是一个长长的土炕,底下可以烧火,冬天全靠这土炕取暖。上面铺的是厚厚的羊绒毯子,很柔软。
他躺了会儿,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