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脆声响,连悬玉环也被他拿来用了。
顾倾颜的腰不是腰,腿也不是自己的腿,真是与他没羞没臊地胡混了整整一晚。
外面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夜里想叫水都叫不来人,如瑛她们压根没好意思听,都避了出去,于是封宴只好自己起身来倒水,又一口口喂给她喝。
顾倾颜缩在柔软的被子里,一身滚烫,心里也烫得紧。她在遇到封宴之前,绝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这么放得开,竟什么都能与他一起做。封宴也是,明明外人面前高不可攀,在她这儿却是什么混帐话都说,什么手段都敢用,哪里像个高高在上的王爷,简直、简直……
她抿抿唇,小声骂道:“封宴,你简直就是色中王。”
“只对你。”封宴又喂了她口水,眼底眉梢皆是餮足后的慵懒。
“封宴!”
“什么时候叫夫君?”
“不叫,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你有自己的妻子。不是我。”
床榻猛地响了几声,封宴把她拖起来,又翻转过去,滚烫的手心接连往她身上甩了几掌,打得她一阵恼怒。
“你打我!”她转过通红的小脸,羞愤地质问他。
“你还胡说吗?”封宴叼住了她的后颈,哑声道:“快叫,夫君。”
“不叫!”顾倾颜摇头。
他又咬了一口。
顾倾颜觉得自己像只猫,他是老虎,叼着她的后颈要把她给吃干净。
“不到时候。”她又补了一句。
“怎么,这心还要留一半,不肯给?我这里可只有你。”他抓住她的手,用力摁在他满是汗的胸膛上。
扑通、扑通……
他心跳有力。
顾倾颜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小声说道:“不给,你刚刚还打我呢。”
“我这叫打吗?”封宴气笑了,捏住她的耳珠子低低地说道:“我这叫卖力地伺候娘子。”
顾倾颜又捂住了脸,半天后,羞涩地说道:“夫君,歇着吧。”
封宴顿觉耳朵舒服得像有春风灌入!
月光和着清柔的晚风,穿窗而入,这明明只是偌大王府里偏冷的小院,却让人感觉是世间最美好的地方。若是可以,顾倾颜希望时光永远停在今夜,再不往前流淌一瞬。
清晨。
封宴按照规矩,早早地去了宗祠祭祖,明日就是他大婚迎娶丹阳的日子,他得在宗祠呆到晚上。他前脚出去,顾倾颜就起身了,她的喜服还没绣完。这是皇帝下的旨,她不想绣也得绣。
如瑛端了早膳过来,看了看她的脸色,小声说道:“王爷心里是有你的,丹阳郡主再蛮横,也不敢忤逆王爷。”
“嗯。”顾倾颜轻轻点头,放下了绣针。
“真好看,顾姨娘的手就是巧。”如瑛捧着喜服轻声说道。
顾倾颜看着那红通通的锦袍,小声道:“内务府的绣工也不错。”
内务府送来的喜服其实绣完了大半,要添上的是寓意多子多福的吉祥纹。皇帝就是拿这个敲打她,让她识趣。
“顾姨娘!”刘小雁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一脸惊恐地哭道:“赵阿姑闯祸了,她被夏嬷嬷给抓起来了。”
“出什么事了?”顾倾颜心头一震,立马放下了绣针。夏嬷嬷应该在早膳之后过来继续教她宫廷规矩,怎么去找赵阿姑的麻烦了?
“赵阿姑怕夏嬷嬷今天再刁难你,特地起早去做了早膳,给她们送过去。没想到夏嬷嬷说她什么猪心猪油……反正我也没听懂,夏嬷嬷就把那滚烫的汤面往赵阿姑的嘴里灌……”刘小雁瞪着双眼,似是想到了多可怕的事,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顾倾颜蹭地一下站起,快步往外走去。
夏嬷嬷昨儿在她这里没讨到好,这是拿赵阿姑出气呢。
派来教她规矩的一共五人,夏嬷嬷和四个宫婢。昨日长公主派来混进来的两个,已经被逐出府去。此时夏嬷嬷带着那四个宫婢,正摁着赵阿姑,往她嘴里继续灌着滚烫的烫。
赵阿姑的嘴已经烫烂了,脸上也被烫得惨不忍睹,双眼因为溅进了汤汁,完全睁不开来,痛得整个人不停地抽搐,却无法挣脱半分。
“住手。”顾倾颜大步过去,用力推开了几个宫婢,愤怒地看向夏嬷嬷:“夏嬷嬷,就算我的人犯了错,也应该按王府的规矩来处置,您怎么能动用私刑?”
“王府的规矩?你的人?”夏嬷嬷咧咧嘴,堆了满脸阴阳怪气的笑,“据老奴所知,这个赵阿姑和那位姓许的,都不是王府的人,王爷已经把身契还给了她们。一个外人,竟敢暗害皇后的特使,她死有余辜。”
“暗害?”顾倾颜看着满地的汤汁和面条,气得双拳紧握:“夏嬷嬷,这是她特地为您煮的鸡汤面,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给她灌滚汤!你才是明害。”
“放肆,大胆!”夏嬷嬷不慌不忙地举起一面黄金令牌,高喝道:“中宫凤令在此,你竟敢冲撞皇后。”
她昨天都没拿令牌出来,今天居然趁封宴不在,拿着皇后的令牌来压她。可是她与皇后素未谋面,皇后没理由要帮长公主处置自己。
除非……
顾倾颜定定神,扶起了赵阿姑,看着她被烫得面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