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贵妃,她能不能应对得了就是各显神通的事了。”
当晚,皇帝留宿在赵淑媛宫里。颜艳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皇后娘娘,宫女正在给她卸妆梳头。
“哦!皇上这真是想雨露均沾啊!萧淑妃白费了那么大的周折了,仅仅留了皇上一宿。”
“以奴婢之见,明晚皇上应该歇息在马才人那里,后日便会回来汉正殿了。”
“本宫觉得不会的,皇上跟本宫三十年的夫妻了,本宫太了解他了。皇上不喜欢天天对着本宫,本宫与皇上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举案齐眉,私底下情分早就耗尽了。”
“娘娘您也不要这样悲观,奴婢觉得皇上还是很重视您的。您瞧,修缮凤仪宫的事、借住汉正殿的事,皇上都听您的了。后宫那么多宫殿,您临时住哪一个不都可以,汉正殿可是皇上的寝宫啊,您说要借住皇上就同意了。可见皇上对您虽然不是小儿女的耳鬓厮磨,却是实实在在的夫妻伉俪情深。”
“皇上如果真的跟本宫伉俪情深,也不会只在汉正殿宿了两夜就去别人那里了。你可晓得他在张贵妃那里住了三个月之久,日日厮磨,夜夜笙歌。”
“娘娘,您可是正宫娘娘啊!那种下三滥的事有什么可嫉妒的呢?奴婢就觉得您说的不像是后宫里的贵妃,倒像是青楼里的歌舞伎。您品品是不是这么回事?”
皇后噗呲一下笑出声来:“你这个丫头,就像你见过青楼里的人似的。”
颜艳见皇后笑了,继续找下一个笑点顺着往下说:“奴婢当然见过,前日晚间,奴婢出宫去钱庄存月银路过一家青楼,只见那门口的一群女子,薅住一位公子的衣袖就不放了,非要把他拽进青楼不可,吓得那位年轻的公子猛地截断衣袖,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颜艳还把梳头的宫女当做那位公子,她自己学起青楼女子的样子,演给皇后看。皇后觉得好笑又可悲。
“若果真如此,说明那位公子是一个正人君子。这世上安身立命的方法有太多了,偏偏有些女人非要自轻自贱,却是这种自轻自贱又得了男人欢喜。要不然从古自今,哪门哪户家里没有正室和妾室的争吵是非。”
“娘娘,正室就是正室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用像妾室那样靠着主君的恩宠过日子。一旦失宠,便会万劫不复,被伤的体无完肤。”
“哼!恩宠不是一味的讨好就能讨得来的。你刚才说,明日皇上应该歇在马才人那里,本宫却说明晚皇上肯定会回来汉正殿。你敢不敢跟本宫打赌?”
“娘娘,只要皇上能回来汉正殿,奴婢输钱也高兴!”
“好!如果明日皇上宿在马才人那里,本宫多赏你一个月的奉银。倘若皇上宿在汉正殿,你给本宫烹一碗翠玉蛋花羹。”
“好嘞!奴婢一会就去准备,明晚给您和皇上每人各烹一碗。”
次日午后,皇后没有睡午觉,而是来到尚书房。见皇帝午休还没有醒来,就在门外散散步。王飞虎见皇上醒了,便汇报了皇后在门外等候多时。
“给朕更衣,请皇后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等多久了?怎么没叫醒朕?”
“皇上日理万机,臣妾怎舍得打搅您宝贵的午睡时间呐!没等多一会,正好散散步。”
“皇后来找朕可有要事?”
“事情倒是有一桩,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日臣妾无意之中听到张实初大人说的后汉魏人一家亲的言论。既然皇上采纳了他的主张,臣妾就想着给这个一家亲添把力。
本来后宫人就不多,只有张贵妃是魏人。贵妃身份贵重,形同副后。现下老京师的官眷也都搬过来了,是时候让她们进宫来拜见贵妃了。
一来彰显皇上您对魏人的重视,二来把贵妃介绍给官眷贵妇,三来宫里宫外人都齐全了,是时候举办一场宫宴热闹热闹了。”
皇上满意的看着皇后,只要是对张贵妃有好处的事情,皇上都会心花怒放的。
“还是朕的贤内助想得周到,合宫设宴,宫里宫外的京官官眷是该为乔迁新禧庆贺一番了。只不过,凤仪宫还在修缮,汉正殿不宜接见女眷。现在举办宫宴是不是为时过早?”
“皇上,臣妾本就没想在凤仪宫办,臣妾想把宫宴设在贵华宫,让贵妃主持。贵妃自请学习宫规一个月,臣妾以为,妾以夫为冈,她把皇上撂在一边,只顾自己的事,这分明就是不务正业。
学了这些许日子,再蠢笨的人也学的八九不离十了,日后再熟悉熟悉也就可以了。正好借此宫宴让贵妃露露手,也好在官眷圈里树立威信,让以后新晋的魏人官眷都以贵妃为榜样。”
“皇后的提议不错,只不过贵妃应该没主持过如此规模的宫宴,恐怕她不能胜任。”
“皇上,您可别忘了,贵妃在先魏宫可是主持过后宫事宜的人,她可能不熟悉汉宫的规矩,但是办宫宴人家可是比臣妾更在行的了。”
皇后很知道分寸,并没有直接说出贵妃二婚的事实,也没有点名魏宫比汉宫更铺张。
“皇后说的对,那就尽快把日子定下来,告诉贵妃赶快准备,宫宴结束就不要再继续关门了。”
皇后心想:皇上你说的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