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平并没有理会他们,拿起筷子便畅快地吃起来。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其中一个带头的男人,起身往刘南平身边凑了一凑,简直就要把脸贴到刘南平脸上了。那男人拿起酒壶,就往刘南平的杯子里倒酒,一边倒一边淫嘻嘻地说:“小妹妹一个人吃这么多,吃得下吗?是不是等哥哥跟你一块吃啊!”说罢,就用他那只脏兮兮的手往刘南平肩膀上搭……
还没等搭上,就听一声大叫:“疼死了,好汉饶命!”原来是完颜烈赶来揪住那人的肩膀,一把就把他从凳子上拎了起来。那人悬在半空,又被狠狠地扔到门外,摔了个屁股开花。其他混混连忙扶起他们老大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完颜烈:“刘姑娘,在下来晚了,让姑娘受了惊吓!”刘南平心想好不容易甩掉这个蠢货,这刚吃上,又被黏上了,不理他,吃完再想办法甩掉他。完颜烈见刘南平没有搭理自己,也是识趣,独自一个人到门外喂马去了。他心想:这次断不能再让南妹自己走掉,好生不离开马匹说走就能走。
刘南平吃的差不多了,撇了一眼完颜烈,见他就在门外心中立马盘算起来。放下一个小元宝,就往门外走。完颜烈见刘南平出来,牵马就往跟前凑。他们一前一后,一个缓缓步行,一个牵马跟着,着实像一个大小姐和马夫的模样,也就是这马夫是高配版本的。
前面不远处过来一辆马车,车夫坐在平板上,平板上拉着货。刘南平顿时计从心中来。从地上拾起两颗小石子,把其中一颗掷向马肚子,那马疼的发疯,向正前方冲将开来。完颜烈的马见疯马过来顿时也惊了,猛地脱缰跃起,完颜烈飞身躲避。刘南平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做干净了你还会跟着,霎时间一颗石子从完颜烈的小腿蹿出,就像子弹一样贯穿一样,完颜烈大叫一声落在土道之上。
刘南平大喊大叫:“流血了,流血了,快救人!”她叫来一辆平板马车送完颜烈去医馆。马车刚去她就逃之夭夭了。
话说完颜烈,来到医馆,郎中赶快拿来止血药敷在患处。用手一摸便说:“往前一分是骨头,往后一分是腿筋。不论前后就差那么一丁点,你这条腿就残了。”完颜烈全当是马溅起来的飞石伤了自己,还庆幸自己命大。他见四周没有刘南平,料到那个丫头已经趁乱一走了之。他让郎中赶快给他包好腿,雇辆马车送他走。郎中:“虽然没伤到筋骨,你这也是贯穿伤,若不静养半个月你这腿也是废了。今后即使再能站起来也是陂的。倘若化了脓,这条腿都要不得了。现在正是伏天,你还想要不要这条腿了。”
完颜烈无奈,只能在医馆暂且住下。刚刚十天,他感觉勉强可以下地了,就叫郎中给他拿好药,绑上腿,拄了拐杖,雇了马车。先是往牛庄口方向去追刘南平,来到大海边上,一望无际见不到一个女人。向渔民打听她的下落,也没有音信。
从长白山遇到南平,到伤了腿,再到牛庄口,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天气渐渐转凉,秋意愈发浓了起来。再不返京就真的来不及了。带着遗憾和思念,完颜烈决定先回到京师,如果能赶在刘南平之前到达京师,说不定还能遇到见。
因为伤腿怕颠簸,完颜烈在三个月期限的前一天才到京师,得知刘南平还没到。顿时紧张起来。心想:还没到,难道是路上出了意外,还是走了水路沉在海里了。一个姑娘家无论怎样都是要命的,倘若失了名节……不管了只要还在人世,终究我还是她的烈哥哥,必定要守着她一生一世。
完颜烈不敢耽搁,立马进宫向皇上复命。这草原的小伙就是实在,不添油加醋的把一路的经过都讲给了皇上。他的担忧激发了皇上的不安。皇帝走进后宫,来到长青阁把完颜烈的话讲给了里面的人。只见里面的妇人满头白发,金钊装点,脸上涂着典雅的妆容,姚黄色烫金丝纱缎长裙,一双金履鞋,全然一副高贵的正宫主位的打扮。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长白老祖,也是皇帝的嫡亲姑母。
老祖略微含额,掐指一算,微微一笑说到:“平儿早已在半月前抵京,这会儿正在京师玩耍,明日必定回宫。”后汉皇帝一脸狐疑问到:“按完颜烈所讲,平儿走了错路为何提前抵京?”老祖:“三年前,我在南方寻得一位驭船高手,后随我上山。现已把航海之术传于平儿。平儿对北海东海南海之水路皆以熟悉,操船行走以两年有余。她定是择了水路,提前半月到的。毕竟是个小孩子,想必不玩个痛快不会回来的。”
后汉皇帝:“没想到老祖喜得能人,真乃老祖之福我后汉之福!”
老祖:“为后汉一统大业,我辈必定鞠躬尽瘁。但是,一统江山不是武力上的统治。纵使军队再强大,征服的只是暂时的城池。只有民心所向才是永久的拥有。皇帝你还得在人心上多下功夫!”
后汉皇帝:“谨遵老祖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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