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猛烈而来要自己去堕空的那股欲望挥之不去。
只要不被提醒,只要不是事实。
他便不会有这般想法。
身体踉跄往前走了两步,被陈深扶住。
白翎眸中透着悲切,“忘忧......快给我忘忧!”
出口处这怪异一幕到底是引起了仙界之人的察觉,几步走过来,“你们堵这儿干嘛?”
明明是妖界的地盘,仙界之人却毫不客气,尽像是在自家花园一样盘问起陈深与白翎来。
“他身体有疾,吃过药便好了。”回答间,陈深从袖中拿出忘忧,一股脑儿塞进白翎口中。
咽下药不过片刻,白翎从喘不上气的悲切模样慢慢变为正常。
均匀呼吸了几口,“哥,我好了!”再对着仙界之人露出抱歉表情,“耽误你们正事儿了,娘胎毛病,突然犯了!”取出不过两百年左右的无花灵植递过去。“这算是赔礼!”
模样不似作假,面孔也不认识,就是那两百年的灵植真有些瞧不上眼。
有总比没有的好,结果后,照例让其露了一下原型。
就......黑色羽毛一出,仙界之人抽了抽嘴角,“赶紧滚!”
有惊无险度过。
出来后,白翎与陈深绕了好几圈才准备踏足天山。
到了天山,仍然是那副白雪皑皑的模样。
张望着四周,想喊却又害怕引来一些不该来的人。
他们寻寻觅觅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小脚印。
苏骁堂盯着两个人看了许久,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
身上散发着妖气,显然不是普通人。
而站在他们身旁的那个人,则是苏骁堂所熟悉的族医。
可又怕被背叛,迟迟不愿现身。
眼见着白翎他们要寻到他们藏身之所,下了决心,抖开身上白雪,跳在他们眼中。
“族医?”
白翎眼中闪过欣喜,想上前去拥住苏骁堂。
苏骁堂带着警惕后退两步,“他是?”
陈深好似想起什么,眼中跟上的欣喜之色化为懊恼,拍了拍自己额头。
“出了点意外,你爹爹!”说着,示意白翎脸上的东西。
白翎恍然回过神来,这段期间脑中崩得太紧,都快忘了。
只是这脸上时间未到,消散不了,想了想化成原型。
黑色羽毛围绕在自身,透过清冷的阳光能看一些不一样的色彩,脚掌与喙呈鲜红色,眼周的红色皮肤,倒是让人分不清眶内红是否本色。
白翎清了嗓音,“堂儿,是我!”
颇有些冷淡,苏骁堂还是能听出自家爹爹的声音,多日来的不安情绪化作了心安。
顿时眼眸溢出泪水,白翎哄了好一阵子,苏骁堂可依旧哭哭啼啼缩在白翎怀中。
等到哭够了,喘够了。
苏骁堂颤微拿出鹤翎,“爹爹......”
白翎揉着他的脑袋,“我知道!”
苏骁堂有些意外白翎太过于平静的情绪,看了眼陈深。
“忘忧!”
当陌离沉睡之后,魏楼鸣携伤带着陌离回到了魔界。
剩下不到十位魔尊回来,个个伤痕累累。
想不明白,为何这魏楼鸣还要将人给带回来!
魏楼鸣身上伤势是导致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各自回去疗伤,陌离我自有打算!”
魔帝紧跟随回来,脸上春风得意,对于陌离自然还是有用处。
那一刻确实想杀了陌离干脆一些。
可得到内丹后,他便不打算这么草率。
至于与九尾狐族苏沐谦所谓的什么交易,都威胁上了,谈身交易?
与魔族做交易,那不是想反水便反水?
那潮湿的地牢又成了陌离归宿。
魔帝心情大好,密室中反复撵挫着内丹欣赏,这么多年的沉睡与魔族众人的牺牲而来的压抑感,仿佛得到了救赎般。
“又胜过你一次!”
游岕自当上魔帝以来,屡屡败燃昇手中自是不干。
多年前一场决战,看起来燃昇胜了,实则游岕稳稳占了上风。
他恢复代价是沉睡,只是被某个小偷偷了些东西。
而燃昇到现在都没将魔息排出体外,现在还没恢复。
“呵,说不定过阵子还是我魔界中人了!”
不管是哪一界,帝境只有一位。
他已经踏入,别人便不会再上位,除非他遭遇不幸,唯二能给他造成伤亡的只有燃昇与那天预的极冰之狐,现在极冰之狐的内丹又在他手上。
不对......
这陌离有些古怪......
之所以留着,是打算把内丹炼化后,看看能不能从陌离体内再把偷取过去的力量给拿回来。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盘膝坐下,闭上双眼,进入冥想状态。
他需要稳固自己体内因为战斗而产生的动荡和混乱。
他调动起全身的魔气,让它们在经脉中流动起来,恢复身体的平衡。
经过一段时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平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