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没什么事儿了。”
封灵儿对自己配的药很满意。
“母妃,孩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连鼻涕都没有了!”
说来,这药方可真神奇。
不对,那是母妃配的药方?
顿时,齐知文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母妃,她浑身一副松弛感,身上穿的是行动极其方便的马面裙,琵琶袖,加上一层保暖的兔毛短比甲。
“原来母妃这么厉害!”
齐知文的双眼近乎冒出星星来,顿时对封灵儿一阵崇拜。
封灵儿觉得好笑,道:
“小小药汤,不足挂齿。”
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小厮急促的禀报声:
“娘娘!不好了,小公子好像抽风了!”
哈?抽风?
那熊孩子,不是天天抽风么?
封灵儿扯了扯嘴角,真的不想说什么。
可是,对上齐知文那双满是担忧的眸子,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封灵儿耸了耸肩道:“看来是那婆子的偏方出了问题。”
有的时候吧,总有人喜欢把无知当自傲。
这样的患者她见得多了,患者家属更多。
沟通起来,可能就要耗费半天的口舌,到最后,他们只会认为:
这位医生,又在想尽办法让人做检查,从里面提取抽成!
彼时的她,只能说,尊重他人命运…
齐知文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大步往齐知礼的屋子跑去了。
“王妃娘娘,我们快去看看吧!那可是您的孩子啊!”
阿兰满脸焦急,封灵儿却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栾去探了探口风,轻声道:
“娘娘,杨嬷嬷已经去请大夫了。”
“嗯。”
封灵儿点了点头,没有别的反应。
没过一会儿,齐知文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一双眼眶通红,似乎是哭了:
“母妃,知礼他那样,像是得了什么病!母妃你可以去看看弟弟吗?”
封灵儿看着那眼眶哭得红红的齐知文,不知怎的,心里就像是被一根针刺了一般。
这是原主潜意识的反应吧,自己的孩儿哭成这样,哪有不心疼的。
封灵儿虽是这么想的,可她竟有些分不清这是不是借口。
她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等她到达的时候,大夫已经在看病了。
“唉…这,这没由头地抽搐,老夫也不知道怎么治啊!”
大夫叹了口气。
“这、这可怎么办,杨嬷嬷,小公子可不能出事!”
那急急忙忙的声音,是柳姑娘的声音。
“柳姑娘还真是好心办坏事,搞了偏方就把这熊孩子变熟鸡了?”
看到齐知礼躺在床上,肉嘟嘟的小脸红扑扑的,甚至还在大口呼吸,他现在已经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了。
柳姑娘那张疲惫的脸上苍白了不少,就连睫翼上都还挂着泪珠,她颤巍巍道:
“是我不好,还请王妃责罚!”
“来人,把柳姑娘抓起来,杖责二十大板!”
口头上得罪不行,那就用行动来!
没关系,她会让人动手!
此时,那群围观的小厮都愣住了,这…
他们到底该不该上去?
杨嬷嬷见状,又将柳姑娘护在后头:
“你敢!柳姑娘可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的,王妃娘娘也不看看柳姑娘背后的人是谁!”
封灵儿气笑了,凉幽幽地看着杨嬷嬷:
“你这婆子怕是没搞清楚情况?是柳姑娘自己请求责罚的,本王妃不过是满足了她的请求罢了。”
她歪着头,看了看杨嬷嬷身后的柳姑娘:
果然,她的小脸都变得煞白煞白的了!
这一副委屈又隐忍的模样,啧啧。
要是她是男子,她都要心疼,立马冲出来保护这弱女子了。
“这王府到底谁是女主人?你们拎不清轻重?”
封灵儿冷声低吼一声,随后瞥了瞥身后的阿兰。
阿兰见状,立马走上前去,将人带了出去。
“还不赶紧打?”
柳姑娘被王妃责罚二十大板,可真够狠的。
屋外传来一阵阵板子打下去的声音,而那女子竟然一声不吭!
院落内,那趴在木板上的女子,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盖都已经失去了血色。
她只是用力地看着封灵儿的方向,咬着牙。
封灵儿满心期待,这柳姑娘现在对自己恨之入骨了吧?
还不赶紧找人把她给噶了?
此时,没有任何反应的齐知礼,又一次抽搐了几下。
“母妃!你快看弟弟啊!”
齐知文抹了抹眼泪,满脸心疼,他一碰弟弟的手臂,竟然还是那么烫!
封灵儿看着那不断抽搐的齐知礼,颇有些无奈。
小儿热惊厥…
真是服了,搞个偏方,把热惊厥搞出来了。
“让他侧躺着,其他人,按住他的手臂,阿栾,去把银针给我拿来。”
就是前不久从张太医那里顺来的银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