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疼了,要抱着卿卿才能好。”傅则闻无师自通般地撒娇。
他一边说,一边搂过旁边的小姑娘。
因为顾忌着他身上的伤,林卿歌没有反抗。
“这样会压到你的伤口的。”
“我侧躺着,不碍事的。”
“……”
刚才两个人躺在床上就觉得别扭,如今搂成一团,那尴尬古怪的暧昧感倒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方的体温心跳气息……
太近了。
近到一颗心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林卿歌也有些睡不着了。
她感觉有一双手在不安分地乱动,生气地睁眼推他,就听见他轻轻的痛呼。
“……”
小姑娘认命地闭上了眼。
“卿卿,我有点难受,你能帮帮我吗?”他凑近她的耳朵,用清浅沙哑的嗓音低低哀求。
气流拂过耳畔,让小姑娘轻轻一颤。
“……”
她的脸颊渐渐红了,身上透出羞涩的粉色,轻轻蹙着眉头,隐忍地抱紧了他结实有力的身躯。
……
昨晚折腾了半夜,早上醒来,傅则闻的伤势果然变严重了。
但他精神头倒是不错,比她醒得还早,醒了也不知道去叫医生,就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还悄摸儿地把她身上啃了个遍。
林卿歌对他那是真没办法,只能气闷地起身去洗澡,一下床腿还有点软。
等她收拾好出来,傅则闻也已经人模狗样地站在房间内了。
“请医生了吗?”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弯起眼睛的时候,恍若冰雪消融,煞是好看。
林卿歌愣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高兴的笑。
“已经看过了,我伤得太重,这几天要留在家里陪卿卿了呢。”
听他语气就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要是真伤重还能那样……
他应该是想制造假象骗过那些藏在暗中的人,以方便执行什么计划……
不过看着他眼睛亮亮的样子,林卿歌也不好说一些违心又伤人的话了,别别扭扭的……没意思。
傅则闻在家待着的这几天,除了日常的腻腻歪歪,他还会教她用枪。
别墅底下有个地下室,隔音很好,他在那里放了靶子和枪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手把手教她使枪。
林卿歌没有理由拒绝。
多学一项技能总是好的,更何况,从他认真严肃的表情中,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那种暴风雨即将来临的预感越来越浓。
这次受伤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在傅则闻又开始早出晚归时,林卿歌就在家里读书看报,晚上在地下室练习打枪,偶尔,开始在纸上写些东西。
不同于沈述安投的那些短篇稿子,她写的是一个长篇故事。
符合时代的,带着些冒险爱国色彩的,关于新与旧、女性成长的长篇小说。
在傅则闻连续未归的第三天下午,别墅大门被人撞开,林卿歌在闯进来的人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青年还是很俊俏,一双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显得他斯文又冷漠。
他收起了身上那股风流痞帅的气质,正色了表情,如黑曜石般的眼珠望过来时,透着股势在必得的劲儿。
“卿卿,我来接你回家。”
他笑着冲她道。
林卿歌看着叶允琛,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已经解除婚约了吗?回哪里的家?”
她看着跟在他身后的一群手下,表情凝重地问:“傅则闻呢?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叶允琛还是笑着的,像个风流才子,眼中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偏执与疯狂,他紧紧盯着她,语气越发轻柔:“我们还没有解除婚约,婚书和信物都还在我这里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会遵守的吧,卿卿?”
这话被他说出来,就格外荒谬违和。
“至于傅少帅嘛,他再也回不来了……一个只会强取豪夺的强盗,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叶允琛轻抬下巴,他带来的人就把别墅里的佣人都制服了,有几个被傅则闻留下来暗中保护的士兵,也都被他的人拿下了。
林卿歌看着他这个架势,感觉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而且……怎么感觉男主坏掉了呢?
叶允琛缓步走到她身边,伸出手想碰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正在轻轻发抖。
林卿歌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青年被她眼中的戒备伤到,倏地放下手,语气中带着几分僵硬:“你今天必须跟我走,反抗也没有用。”
话音未落,他就伸出手挥了一下。
林卿歌感觉眼前一黑。
青年稳稳接住软倒在怀中的少女,伸手碰了碰她瓷白的脸蛋,然后把人抱起,带着手下离开了傅则闻的别墅。
……
另一边,九爷带着人在和傅则闻对峙。
九爷带的人把他们围了起来,而傅则闻在拿枪指着九爷的脑袋。
男人表情冰冷,即使被那么多枪指着,手也还是很稳,堪称纹丝不动。
“九爷,你说是你手下的枪快,还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