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进来伺候她洗漱换衣服,一切收拾妥当之后,林卿歌问他:“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有一位客人离开了古堡。”
从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中,林卿歌意识到了什么,也没多问,只是道:“今天你出门之前把我抱下楼吧,我很喜欢纯儿,想跟她一起玩。”
男人为她整理裙摆的手紧了紧,把平整的布料都捏出了褶皱,林卿歌注意到了,柔软的手指覆住了他指节分明的大手。
“好不好啊,阿尧?”
“好。”
手上的温热让他完全说不出拒绝的话,更何况她朝他撒娇诶。
虽然今天天气不好,风雪呼啸,但管家把小姑娘抱下楼后,还是沉着脸出了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凑上去的邵霖泽和郑清纯一眼。
他知道没有人会舍得伤害她,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她,但他讨厌别人离她太近。
合上的大门阻隔了阴沉沉的视线,玩家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再次看到她耀眼夺目的美丽面容,众人还是会愣神。
郑清纯笑着蹲在了她身边,刚才那因为一坐一站产生的压迫感便消失了。因此林卿歌也没发觉,她似乎和邵霖泽差不多高,只是骨架小了一点,显得纤瘦。
“卿卿早啊,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啊。”林卿歌放任她摸着自己的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话一出口,除了郑清纯和褚漠外,其他几人的面色都有些奇怪。
刚刚邵霖泽趁着郑清纯和林卿歌聊天的工夫,悄悄上了三楼,虽然干净整洁一如往昔,但他还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王亮在二楼住,清理干净后二楼味道最重,但到了一楼,基本已经闻不到血腥味了,那么,三楼为什么会有味道?
可是看到轮椅上女孩那纯美的笑容时,心里的那些猜测和怀疑便像被戳了个洞的气球,一瞬间都散了。
他自己都服了自己了。
陈悦似乎还沉浸在恐惧中,此时只是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周铭跟在郑清纯旁边,随意地跟林卿歌搭着话,刷好感度。
褚漠坐在壁炉边看着他们。
“卿卿,昨天你说日记本丢了几页,我们能帮你找找吗?”
邵霖泽冲她笑得阳光灿烂,温柔英俊的样子几乎符合女生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他很有分寸感地停在了合适的社交距离外,淡淡的薄荷香混合着男性气息却不住地往她鼻子里钻。
林卿歌红着脸点了点头:“当然可以,谢谢你们。”
邵霖泽唇边的笑意扩大了些,他犹豫道:“那我们能看一下你的日记本吗?这样能更快地找到丢失的那几页……如果不方便的话也没什么的。”
女孩脸上红晕更甚,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尴尬。
“唔……也没什么,不要嘲笑我幼稚就好。”
“太好了!在哪里啊?我去帮你拿!”
林卿歌摇了摇头,缓慢道:“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你抱我上去拿吧。”
男人愣了愣,笑道:“好。”
郑清纯忍不住冷笑一声,见小姑娘看过来,又状若无意道:“卿卿我抱你吧,你信我,我力气很大的。”
林卿歌摇了摇头,明显不信:“我很重的。”
而此时,邵霖泽已经把她抱了起来,感受到怀中轻若羽毛的重量,他开始怀疑这个“重”真的是他想的那个“重”吗?
淡淡的馨香萦绕在鼻尖,男人忍不住屏住呼吸,既怕她摔着想抱紧一些,又怕让她不舒服不敢用力,真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充满甜蜜的烦恼。
只是当她软软的小手依赖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服时,他既觉得幸福,又有点不满。
为什么不像抱管家那样揽住他的脖颈呢?
她还是不够信任喜欢他吗?
到了三楼,他把她放在轮椅上推她进了卧室,然后就避嫌似的躲到了走廊里。
过了一会儿,林卿歌自己推着轮椅出来,递给他一个粉色的牛皮日记本。
“麻烦你啦,只希望你不要笑话我写得幼稚。”
“当然不会。”邵霖泽无意识地摸着日记本光滑的表皮。
林卿歌看了一眼他的动作,笑得格外甜美。
“我有点累了,就不下去了,帮我跟纯儿和客人们说一声吧。”
“……好。”
直到卧室门关闭,邵霖泽才拿着日记本下了楼。
几个玩家围在一起检查这明显的关键物品。
日记本很厚,已经用完一大半了,因为年代久远,纸张都有些泛黄,但保存得很好。字迹从一开始的稚嫩青涩到后来的娟秀工整,似乎可以从中窥见女孩成长为青葱少女的整个过程。
日记是私语言说的标志性文体,看别人的日记总有一种窥探人家隐私的隐晦刺激和羞涩尴尬。
但女孩并没有记录什么隐私性的东西,只是普普通通的流水账,记录当天的日常。文字中描述的似乎是个充满温馨友爱的家庭,从一个小孩子的天真视角来看,他们生活富足,父母恩爱,兄妹相亲,一家人和乐融融,简直再正常不过。
“这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