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裴一如实的回答他 , 看见他惊讶的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
他又问 :“ 那她有告诉你什么吗 ? 她不可能只采补这一次 , 她有告诉你下次怪么找你囡 ?“
裴一眉头益了起来 , 大考板摆明了是还想再见她 , 他未免对她太感兴趣了 。
他再次回答 : 没有 。
大老板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 和他说 :“ 真是没有吗裴一 2“
裴一看向他 , 知道他对他生疑了 。
一切都糟糕透了 。
他处心积虑救下废太子 , 花了那么多时间 , 那么多心血来做他的随卫 , 才换取了他的信任 , 现在因为她的出现 , 全被打乱了 。
可是他不能透露任何她相关的事 。
她确实留下了下次再找他的东西 , 但那是万剑宗弟子互相联络的令牌 , 他要是交出来 , 很快大老板就能查到她是谁 , 她在哪儿 。
难道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 , 来找鼎炉的是沈岁华的发妻 ? 是他的师母吗 ?
他已铸下大错 , 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
没有 。
他咬定了没有 。
大考板目光中闪过一丝失望 , 却还是让他退下了 , 又说 :“ 你这两天不必跟着我了 , 休息吧 。“
裴一什么也没说 , 消失在了房门外 。
等裴一离开后 , 大考板才问门外的两名男修 :“ 你们有听见什么吗 ?“
男修摇头说 :“ 温泉室里似乎设了结界 , 我们什么也没听见 。“
是裴一设的结界吧 , 宋斐然没有修为怎么会设结界 ?
大老板阴沉着不再说话 , 裴一和她是什么关系 ?
他一定要查到她是谁 。
夜里又下起了雨 。
电闪雷鸣之下慕容府着起了大火 , 可奇怪的是大火中出奇地安静 , 没有叫喊声 , 没有逃出火海的人影 , 只有大火在烧着 。
火海中 , 裴颂拔出贯穿胸口的灵剑 , 满身是血的跨入了书房中 。
地上全是血 , 一只手臂掉在地上 。
那是慕容沛的手臂 , 他倒在地上拖着血淋淋的身体惊惧地盯着走进来的裴颂 , 裴颂半边的脸溃满了鲜血 , 一双眼赤红如火焰 , 盯着他 , 死也不放过他 。
这双眼可真像当年他父亲魔尊的眼 , 那是一双哪怕濒死也要与他们同归于尽的眼 。
裴颂一步步走进 , 愿容沛退无可退 , 挣出最后一口气说 :“ 你师父在天有灵看见你屠杀慕容府满门 …... 一定会死不睿目 …... 当年他救你时像天下人承诸 , 若有一日你入歧途 …... 必定亲手将你斩杀 …...“
蓉容沛脊背抵在了背后的箱子里 , 那箱子里躲着他的儿子 , 他死也要护住他唯一的血脉 :“ 你怎么对得起你师父对你多年的教导 ? 他若是知道教授你的剑术 …... 你用来屠杀他的故交好友 …...“
裴颂却没有听他说完 , 一剑贯穿了他的喉呈 , 将他的话和他的身体钉死在箱子上 :“ 不用你提醒 。“
他的声音又哑又冷 , 蓉容沛挣扎着吐出血沫 , 濒死的鱼一样抽搐着 ,
心里出奇的平静 : “ 报完仇 , 我自会去师父坟前以死谢罪 。“
门外闪过间雷 , 照亮他的脸 , 也照亮他的剑 。
他知道他罪孽深重 , 已经铸下大错 , 再无回头之路 。
他对不起师父 …...
今生今世只能以死谢罪 , 不 …... 在今日之后 , 死也不足以洗清他的罪孽了 。
他没有办法在欺骗自己 , 那是一场梦 …...
脖子上的淤青 、 抓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 , 他和他的师母发生了什么
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膝盖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 那是他跪在石阶上舔 、 动师母时蹭破的伤口 。
那居然是他做的事 , 他一定是疯了 、 中毒快要死了 …... 不然他怎么会像着了魔一样做出这些事 ?
他该死 , 百死都无法向师父赎罪 …...
剑下的慕容沛垂死挣扎着抓住他的脚踝 , 掌心里的暗器瞬间刺穿他的脚踝 , 他痛的路跆路下 , 一剑割掉了慕容沛整个脖子 。
身体和脑袋滚在地上 , 裴颂伸手扶住箱子才撑住了自己的身体 , 箱子里突然发出一声响动 。
谁躲在里面 ?
他挥剑直接将箱子劈成了两半 , 里面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掉在血泊中 ,
吓得嚎响大哭起来 。
是愿容沛的儿子 , 他吓坏了 , 像个鹏鹏一样缩在角落里 。
裴颂拿剑抵住了他的喉呈 , 却没有杀他 , 而是问 :“ 护心镜在你身上吗 3“
整个愿容府中都没有找到护心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