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曲大人,你的继室夫人是温家的一个表亲吧?”
一句话,让曲大人白了脸色,他一下子跪了下来。
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义愤填膺。
仁宗帝也看着自己的太子,他的太子真的十分出色。
皇后与平阳长公主也都不错眼珠地看着仁宗帝。
后宫不得干政,所以皇后与平阳长公主没办法开口说话,可皇后一直在抠着仁宗帝的手心。
仁宗帝:媳妇,你要谋杀亲夫吗?手心都快让你抠掉皮了。
仁宗帝环顾了一下四周,大殿之上跪满了朝中大臣。
再看女眷那里,他一眼便看到安乐郡主。
那丫头紧咬着嘴唇,眼中似有泪光浮现,就这么倔强地看着自己。
雨蝶那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的身边,还有几个姑娘和她站在一处。
庆国公的孙女,太子妃的妹妹,还有荣国公的女儿。
仁宗帝站了起来,大殿之上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连生的双手也一直举着那封信,一动不动。
“朕这几年也在查靖远侯的案子,靖远侯虽年长于朕,可与朕亦师亦友,靖远侯故去后,朕痛失一位爱将,更痛失一位挚友,如今看到靖远侯后继有人,朕心甚慰。”
众人听到圣上此话,心里松了一口气。
柳安安的眼泪也终于落了下来。
仁宗帝又说道:“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会审此案,容老爱卿,你身为左都御史,可连生是你的孙女婿,你理应回避此案,便让右都御史来负责。”
“老臣谢圣上。”容老大人叩头谢恩。
邢部尚书,大理寺卿,右都御史接了圣旨。
“老皇叔。”
仁宗帝看着老王爷,“靖远侯一案还得劳烦您跟着一起费心了。”
仁宗帝的意思是让老王爷在一边盯着此事。
老王爷自然应了。
仁宗帝最后又说道:“三位爱卿,朕只要真相,公正,不能因为靖远侯是朕的挚友而先入为主,更不能因为先帝而有一丝一毫偏袒,不管案子涉及谁,哪怕皇亲国戚,你们可明白?”
邢部尚书,大理寺卿,右都御史异口同声说道:“臣遵旨。”
仁宗帝又看着一直跪在大殿中间,双手举着信件的连生,抬步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