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倾雪屋子。

看着进来的明昼，裴倾雪并不意外：“你想起来多久？”

“除了在慢慢恢复的，没想起来什么。”明昼看着裴倾雪：“圣临用功法时我在重曦领域中，没受到影响。”

也就不会因此想起来什么。

裴倾雪闻言愣了一下，随后道：“我都想起来了。”

明昼道：“我知道。”

不等裴倾雪说些什么，明昼便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裴倾雪是冥界往生树，是冥界缺一不可的存在，没想起便不说，如今既然想起，便要留在冥界恢复，而重曦那边……

裴倾雪抬眸看着明昼：“我们出现在她身边就是最好的理由。”

明昼蹙眉。

裴倾雪道：“当初答应她的事并未完成。”

明昼看着他：“所以还要继续下去？”

“是。”裴倾雪看着明昼：“明昼，从阿煦让你跟随下界天道那一刻，你便是自由的了。”

“下界天道和重曦的约定已经完成，你不该回来。”

明昼不回来，作为曾经跟随下界天道的人，明昼在下界地位不用说，安全也没问题。

回来冥界……

“你和大帝或许觉得我和冥界没关系了，但我不那么觉得。”明昼淡声道：“我是冥神，生来就在冥界，冥界是我的家乡，我不可能不回来，至于桑榆……”

天道非桑榆之名，但能称呼它的，却也只有这个名字。

“它给了我预知能力。”桑榆曾和明昼有契约时，明昼能看到过去，那其实是桑榆的能力，但后来桑榆也将这能力留给了明昼。

“这便是谢礼。”明昼道：“我没必要一直跟着他，他也不需要我一直跟着，更何况……”

想到桑榆行事，明昼道：“它和重曦的约定完成，不代表他不会插手后续之事。”

裴倾雪闻言有些诧异：“你这么认为？”

“倾雪，你还记得桑榆诞生在上界吗？”

裴倾雪颔首点头：“记得。”

关于这点，他一直都挺奇怪。

“桑榆对外从未提过他为何诞生在上界，但我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他告诉我过一些……”明昼看着裴倾雪：“桑榆其实是诞生在下界的，但他诞生之际，便会下界天道捕捉到了痕迹。”

“那个时候他尚在灵源之中，懵懂不知，被下界天道寻到了诞生之处，差点被吸收干净，但被诞生于上界的天道救下了。”明昼道：“桑榆同我说，上界天道告诉桑榆，它不是去救它的，而是因为它的诞生也被上界天道所知，它想和上界天道抗衡，便需要更强的力量，它是奔着吸收桑榆去的。”

裴倾雪：“后来呢？”

“后来？”明昼轻笑一声：“上界天道之所以那么说，是骗桑榆的，它一开始就是奔着救桑榆去的。”

“桑榆说，它在下界被下界天道找到，养育它的灵源被吸收不少，眼看着要没了，是上界天道将它带入了自己的灵源中，两天道共用一处灵源，桑榆才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