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得不到回答,高句丽人还一脸的愤怒,赵云便一枪刺了过去。等他问完了一遍,有些失望,要是有高句丽人临阵投降那就好了。
另一边,负责叫骂的扶余人见赵云这般凶猛,宛如神人,当即策马赶了过来。
赵云想了想,问道:“投降是我这么说的吗?”
“将军有一个音发错了,这句是懦夫的意思。”
“原来如此……”赵云明白了,怪不得每个高句丽人听到他说话都很愤怒,想要继续跟他拼命,他原本还以为这是因为高句丽人觉得投降是羞辱呢!
明白了这一点后,赵云举着自己手中还沾着血的长枪,在高句丽人的射程之外,骑着马耀武扬威。高句丽人为之胆丧。
次日,不待赵云继续出营挑衅,已经准备好了的高句丽人发兵两万,攻打汉军的营寨。
而营寨中只有三千辽东郡兵防守。
高句丽人论起个人武勇,的确称得上悍不畏死,郡兵有营寨之利,一时却仍抵挡不住。
……
“子龙何时出兵?”
邹靖有些急了,直面高句丽人攻击的可都是他的兵。
“还未到时候。”赵云答道,眼见着邹靖就差骂人了,他解释说,“邹府君别看高句丽人出动了两万人,但这两万人中,真正攻营扒寨的,不过两三千人。”
听到这话,邹靖有些脸红,这不是在说他手底下的辽东郡兵比不过高句丽人嘛!
虽然这是事实——高句丽人悍不畏死,辽东郡兵并不像辽西上谷等地的郡兵需要时常面对鲜卑寇边,另一威胁高句丽近一二十年也很安分,是以兵甲松懈。
“高句丽人知道我军还有骑兵没有出动,所以,要抓住合适的机会!”
邹靖闻言,看向了赵云身后已经穿上的甲胄、牵着马的骑兵们,其中有些人中手捧着豆子喂马。他是打过仗的人,知道这的确是准备作战的姿态,赵云也的确言之有理。
未久,赵云忽然派人给前方正在组织郡兵防守的邹靖传信——放开营寨左侧。
邹靖定睛看去,只见左侧正有一伙高句丽人又突破了一层营寨,正推开拒马等物招呼后面的人跟进呢!
他当即明白了赵云的意思。
后者要从这里冲出去!
马上便派了作为后备军的郡兵去为骑兵扫清道路。
另一边,赵云见邹靖派人去了,立马翻身上马。
紧在他身后的,除了蹋顿和几个身着铁甲的乌桓勇士外,俱是汉骑。
蹋顿策马在赵云之侧,崇拜地看着对方。
铁甲突骑兵善于冲阵,便不会让乌桓人打头阵。这便是赵校尉!
倏忽,前进的阻碍已经被打开,赵云长枪向前一指,进而开始策马。
而随着代表赵云的大旗随之而动,后面的骑兵们纷纷跟进。
三千余匹马迎面而来,最前头的还是人着铁甲、马着皮甲的突骑兵,从来面对过如此压迫力的高句丽人一扫攻破营寨的喜悦,身体的乏力、恐惧代替了穷山恶水所造就的凶悍残忍。
但赵云却不在意他们怎么想,因为这些高句丽人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跑,或者死。
“驱赶他们!”
领头的赵云高喊道。
包括蹋顿在内的将校们明白赵云的意思,并未将溃败的高句丽人冲散,而是驱赶他们去冲击后面严阵以待的高句丽军队。
“射箭,别让这些懦夫靠过来!”高延优大喊道。
但他有这样的决断,麾下的高句丽人却未必有。
此前还有说有笑一同狩猎的人,如今岂能轻易地痛下杀手?
第一轮的箭不仅稀疏,还软绵绵的。
这给了逃跑的高句丽人希望,他们只想着冲到军阵后面就安全了,就不用面对噩梦般的汉骑了。
“敢不射箭者,杀之!”
“持刀枪者,敢冲击军阵者,皆杀之!”高延优继续命令道。
但等到命令发布下去,已经迟了。
他的军队也绝非令行禁止的军队。
高句丽溃兵已经被驱赶着冲了过来,搅乱了军阵的同时,还带来了代表着死亡的马蹄声。
眼见着自家军队被那个白马银枪的汉将带领着甲骑轻松冲破,不知有多少高句丽人被吓得丢下武器落荒而逃,高延优知道,完蛋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赶紧跑!
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高延优此时才明白,他的兄长高男武是对的。
汉人,真的招惹不得!
此时若非正在逃亡路上,他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
眼看着前面就是国内城了,高延优不胜欢喜,只要抵达国内城,他就有机会重头再来!
正要往国内城奔去,高延优忽然感觉自己跑不动了。
忽然,他听闻身后传来一声呼喊,他猛然回头,只见正是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银枪白马之将。
此时正挥舞着银枪骑着白马向他冲过来!
“不要!”
高延优高喊着,忽听旁边有个声音喊道:“大将军,快醒醒!”
高延优睁开了眼,才发觉竟是一场梦。
他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