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此言何意。”
韩庆年哪怕心头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
“何意?”
韩老夫人挑了挑眉,厉声反问:“你若不是这个意思,怎会在此刻寻过来?”
“自然是关心锦儿。”
韩庆年面对责问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呵,你们离开吧。”
韩老夫人故作气恼的模样,摆了摆手就要让下人送他们离开。
韩庆年和韩庆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都快死了!还占着家主的位置不撒手?!”
时间一长,在两相争执下,韩庆丰脱口而出的话让韩老夫人和柳棠双双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韩老夫人拍案而起,听到了韩庆丰这句话之后再也忍不住:“你这是在咒锦儿!”
“我说得难道有错吗?若非如此,你又怎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我们见她?!”
韩庆丰嗤笑一声,接着说:“那么多的大夫往府里跑都没什么好消息,老夫人还是节哀吧!”
“你…你好狠的心!”
韩老夫人气极,捂着自己的胸口,手都开始隐隐发抖,看起来似乎撑不了多久。
“实话实说罢了。”
韩庆丰看韩庆年没有阻止自己,随即更加放肆,接着说:“还不如趁早把家主之位交给我大哥!还能够保你一家老小衣食无忧。”
“你做梦!”
“嘿?我做梦?我就没听过中了五毒散的人还能够被救活的!”
“什么五毒散?”
韩老夫人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这个蠢货终究还是说漏嘴了。
“没什么。”
韩庆年为韩庆丰找补:“不过是一些谣言罢了,当不得真。”
“什么谣言?府内的大夫可从未说过锦儿中的是五毒散。”
柳棠看着韩庆年,轻声说:“莫非,你们便是下毒之人?!”
“你这是污蔑!”
韩庆年听了这话眉毛一挑,早知道就不应该把韩庆丰带过来,坏事的家伙!
“我污蔑?呵!”
柳棠看着他们,一句一句地说:“府内的大夫自始自终都待在府中,从未出去过,哪怕此时此刻也依旧在府中,你们又是从何得知锦儿中了五毒散?”
“谣言?说是谣言,但你们方才只说看到了有大夫往府中来,便就此断定是锦儿出事,逼迫我们一定让锦儿出现,你们是如何断定?”
“若此事非你们所为,又如何脱口而出五毒散这样的毒药?”
韩庆年定定地看着柳棠,记忆中她这个大嫂一直都是贤良淑德的模样,从来也不与其他人大声说话,此番质问更是头一回。
“是我又如何?”
韩庆年嗤笑,反正下人已经都离开了,现在厅内只有他们四个人,承认了又怎么样?
中了五毒散的韩霜锦活不了多久了,这偌大的韩家最后不还是落到了他手上。
“果然是你!”
韩老夫人指着他,目光不自觉看向屏风后的韩守,想必长老应当听得清清楚楚。
“韩霜锦没几天好日子了,正好趁着过年,韩府也应该换换主人了。”
韩庆年冷冷地说:“女子持家本就是个错误,这韩府偌大的家业日后怎能落到旁人手中!若是在我手里,必定能将其做得让整个永州城都称赞不已!”
“是吗?”
一道质疑声响起,韩庆年刚想毫不犹豫应是,却愣在了原地。
那个此时应该身中五毒散,重病在床的韩霜锦居然从屏风后出现,而且还带着几位长老。
为首的韩守目光不善地看着韩庆年,显然是方才的话一句都未曾错过。
“韩大爷倒是接着往下说呀。”
韩霜锦淡淡笑着,落座于主位,抬眸看他:“我倒是想要听听,你是如何将布庄做得让整个永州城都称赞不已的!”
“我…”
韩庆年这下是真的慌了,他完全没想到韩霜锦不仅没有中毒,而且还摆了他一道,直接把韩守这几个长老都给叫过来了。
“韩庆年!”
韩守看着他,眸中满是失望和不满:“你居然敢对家主下毒!”
“不…不是我!我…”
韩庆年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韩庆丰跟在他身边哆嗦着,显然被韩霜锦的出现吓个不轻。
“不是你?”
韩霜锦挑了挑眉,方才我和韩守长老在屏风后那听得可是清清楚楚,你自己承认了对我下手的就是你,怎的,只这么一会功夫,韩大爷便忘记了?”
“我…”
韩庆年想反驳,但是此时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刚才真的这么说了,估计在屏风后面的韩守也都听见了。
“我知道,这么说你肯定不服气。”
韩霜锦拿起丫鬟新上的茶,喝了一口轻声说:“把人带上来。”
韩老夫人坐在韩霜锦身旁,柳棠站在韩老夫人身后,韩守和四位长老坐在了韩霜锦左侧。
既然他们已经将家主之位交给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