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呼之则去的苦力。
就几个人过来干搬运。
南湖公社5个生产大队的社员,也都以有水运公司的正式工亲戚为荣。
尤其在特别忙碌的时候,临时工或学徒工亲戚也管用!
他们就为了挣那每天一两块钱的劳务费,一个个都在挖空心思往里钻。
这就是码头上的临时搬运工!
而陈凡是什么人?
来了水运公司,是他老田亲自作陪,有时候公社钱书记都没这个待遇。
两者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现在陈凡说他曾经打算来这里做搬运工,田书记岂能不发笑!
安全还在一旁拱火,故作鄙视地看着陈凡,“哼,你以为你想做搬运工,人家就给你做?只要不是双抢,来这里干搬运,那可是所有生产队社员想都想不到的美事,还轮得到你个新来的?!”
陈凡也故意打躬作揖,“对对,是我痴心妄想,不过那时候安干部不是过来蹲点了么,咱拍拍安干部马屁,说不定您老人家心里一软,帮忙在田书记面前说句好话,也能赏口饭吃不是。”
安全和田书记两人相视一眼,不禁齐齐放声大笑。
安全是摇头苦笑,感叹陈凡的脸皮真厚。
田书记则指着陈凡笑道,“别的不说,只要你拿出三分笔杆子的本事,别说搬运工,正式工的名额我都能给你一个,而且是干部编制哦!”
对于这种明里暗里招揽的话,陈凡已经很熟悉了,当即嘻嘻哈哈地笑道,“那您还是不太会做生意,就我们现在这种情况,您稍微拿拿架子,说,‘小陈,你不给我写两篇文章,我就不给卢家湾推进器’,那我肯定屁颠屁颠地服务,水运公司还不用开工资。”
听到这话,田书记又是一阵大笑,转身摆着手往前走去。
心里却在暗叹,果然陈老师不好招揽呐。
三人说说笑笑,往前走了一里路,便停下脚步。
田书记指着外堤上、几乎快要泡在水里的一大一小两间厂房式建筑,说道,“大的就是船坞,所有的船只维护、修理都在这里面,小的是零配件仓库和办公室。”
他转身看着陈凡,笑道,“是直接去仓库,还是先参观、参观?”
陈凡龇牙咧嘴,看了看修理厂,再看看田书记,好奇地问道,“现在水位还没有漫过来,要是水位到顶,不是把修理厂都淹掉啦?”
田书记听了也不解释,只是哈哈大笑,说道,“想知道?不如伱亲眼去看看,怎么样?”
陈凡当即笑道,“恭敬不如从命,麻烦田书记了。”
跟着田书记往下走,这条路通往的是那间小的仓库和办公室,不过陈凡注意到有一条人踩出来的小路,一直延伸到船坞的一间小门前,显然这是工人们踩出来的近路。
很快进了修理厂的办公室,不等田书记说话,陈凡就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不怕水淹。
在厂房里面,竟然被分隔为两层空间,漆,可以用来防锈。
陈凡试着拿起一把椅子,以他的力量,竟然也感觉到有点沉。
不用说,一般的洪水绝对冲不走!
在这一层上面,还有一层钢结构的架层,上面才是正常办公的地方。
而上面的这一层,则比大堤的堤面还要稍微高一点点。
看到这里,陈凡也就明白了,只是他还是没搞懂一个问题。
就算可以在二楼办公,可是怎么进出呢?
不需要别人解释,他想到刚才码头上的货船,便知道了答案。
跳板!
修理厂的厂房距离堤面还不到10米,只需要一块长长的跳板,就可以自由进出。
难怪他们把修理厂建在外堤面上,也不怕被淹。
这时楼上两个人蹬蹬蹬地跑下来,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沾满了洗不掉的污渍工作服的中年男人笑着大声说道,“田书记,安所长,你们来啦。”
说着已经掏出烟递上。
安全接过烟,笑道,“哎哎哎,我还不是所长呢,回头要是当不上,你给我个所长干?”
那人哈哈笑道,“所长没有,要不我把这个厂长让给你。”
不用说,这位绝对是修理厂的厂长。
只不过这个修理厂属于水运公司的下属单位,也不知道他捞着一个干部身份没有?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修理厂的厂长应该是水运公司的副总经理兼任,应该是干部吧?
思忖间,田书记夹着烟、指了指陈凡,说道,“这位就是卢家湾的陈老师了。”
然后指向那个人,笑道,“这个是修理厂的厂长崔宝章,也是水运公司的副书记。”
果然。
陈凡心里暗暗点头,对着崔宝章伸出右手,笑着说道,“崔副书记好。”
崔宝章立刻伸手握住,咧嘴笑道,“刚才我就猜是不是陈老师,毕竟长得这么一表人才的可不多,果不其然,被我猜对了。”
顿了一下,他又笑道,“也别喊什么副书记、厂长,瞧得起叫我一声老崔,或者崔师傅,都行。”
陈凡笑了笑,“那我就叫您崔师傅了。”
顿了一下,他便问道,“崔师傅,我想先看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