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马路对面就有一间“新光照相馆”,招牌似乎都是新的,看着门面还挺大,一排三间都是,而且是三层楼的楼房。
似乎又是个大单位呢。
安全看着照相馆有点懵,刚眨眨眼想说话,就看见陈凡横穿马路往对面走去,他便赶紧跟上,“不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照相?”
陈凡头也不回,“照相肯定是有用啊,我打算去地委报名参加函授大学,没有登记照能行?再说了,兽医站给我发的兽医证还没贴照片盖章呢,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诶,你说咱们南湖公社怎么不弄个照相馆呢?”
听到陈凡是要去报名函授大学,安全不禁撇了撇嘴角,“你说你读个函授大学有什么用,你又没有单位,不能评职级,拿到毕业证是能提工资还是能升一级?你看我就没报,念个函授大学,还不如到我们财税学校去进修半年,你就是喜欢自己讨苦头吃。”
陈凡脚步不停,“我乐意。”
随即转头看了安全一眼,“诶,别说我没提醒你啊,大学文凭是有加分的,你现在是用不着,回头等你往上升的时候,别让人家有大学文凭的把你给挤掉,那时候后悔也晚了。”
安全愣了一下,想想还真有可能。
以前没往上升,自然不用去想这一茬,可是自己马上就是干部了,如果有机会来县里,把晋升的通道打开,这个学历就会成为很现实的问题。
就在他脑子里想着要不要跟陈凡一起去报名的时候,叶树宝在陈凡另一边说道,“我听钱书记说过,他之前就找过县里想办法,希望能在公社镇上也开一间照相馆,可是懂照相的师傅很紧俏,人家也不愿意去南湖。
除非南湖那边派人到县照相馆做学徒,然后学成之后再回去。就是不知道他后来安排人没有。”
耳朵里听着他的话,陈凡已经一脚跨进了照相馆的大门。
三大间门面,左右两间都是橱窗,里面摆着一张张大大小小的照片做展示,中间是大门,几块门板全部折叠敞开。
走进去右手边摆着几样道具,左手边是一排玻璃橱柜,里面站着两个人。
陈凡直接走过去,说道,“同志您好,我想照几张证件照。”
其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看着陈凡两眼放光,目不转睛地说道,“同志你好,一寸证件照是3角8分钱,一个星期后可以取。”
张文良站在后面,用肩膀撞了一下张觉民,两兄弟相视一眼,满脸的无奈。
为什么他们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热情的营业员呢?!
陈凡则眉头微皱,“要一个星期这么久啊?”
营业员小姑娘笑着耐心解释,“我们这里没有冲洗设备,照片要送到云湖去冲洗,两天送一次,等待冲洗完成估计也要两天,然后再由送去的车带回来,所以一个星期左右是要的。”
陈凡“哦”了一声,正准备说话,就听见小姑娘说道,“我们这儿一个星期能冲洗出来算不错了,您去过天安门照相吗?”
听到这话,陈凡顿时愣住,咋地,要攀比吗?炫耀你去过天安门?
小姑娘见陈凡不说话,便笑着继续说道,“今年4月份我去了趟首都学习,在天安门广场照了张相,他们那里照相的人多,排队都要排两百多米,每天不知道要消耗多少胶卷。
这么多胶卷在店里是冲洗不了的,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和成本,他们安排了专人带着胶卷坐火车到长春洗照片,半个月之后再带回来。
而在那里照相的几乎全是外地的游客,因此他们还要将这些照片给游客寄回去,这一来一回,一个月能收到就不错了。您想想,在天安门照相都要等一个月,我们这里只用等一个星期,是不是很快了!”
陈凡抿抿嘴,有些无言以对,然后憋出来一句,“首都也有北影厂啊,为什么不送去北影厂呢?”
小姑娘顿时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凡一看她被问住了,便赶紧掏出钱说道,“行,一个星期就一个星期,这里是四角钱,您点点。”
小姑娘却不接钱,指了指旁边一直微笑旁观的大婶笑道,“梅姐是收款员,你把钱给她。”
陈凡又迅速换位置,钱交出去,找回来两分,还有一张单据。
(1寸登记照,3角8分)
小姑娘见陈凡交了钱,又凑过去说道,“同志,要不要照一张相啊,只要9毛5分钱,就可以照一张6寸的照片,有两张照片和一张底片,以后还能自己冲洗。
而且我们照相馆有很多布景哦,有西湖的、黄山的、长城的、大海的,还有天安门广场的哦,你想要什么样的背景,都可以选,保证让你足不出户就可以游遍全国。”
陈凡听了也有些好奇,主要是他穿越前也没在照相馆照过相,确实不知道现在的照相馆是什么样子,当即兴致勃勃地跟小姑娘打听。
叶树宝几人站在一旁,可怜无人问津,只能自己瞎聊。
叶树宝轻声问道,“他在外面买东西,都这么受欢迎吗?”
张文良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嘴里泛着酸味,“在南湖供销社就别提了,也就是汪姐结了婚,否则指不定要来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