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怎么这么凶?
不过顾浅浅差点都要忘了傅迟家是开医馆的了,忍不住问道:“你们家是开医馆,做药材生意的,你怎么一点药理知识都不知道?”
傅屿白是念书的料子,日后必定是走科举这条路的,那傅家的家业不就得傅迟接手了。
可这厮,连个药方子都不会开。
傅迟却是不以为意:“谁说开医馆就要会懂这些,我爹也不懂啊,不是照样做生意。”
顾浅浅:“……”
她倒是的确没想到,傅老爷竟然也不懂药理。
这家人,做生意靠的到底是什么?靠命吗?
叶秀云是昨晚才出来才看到两个孩子脸上已经上过药的伤,惊得手里的盘子差点扔出去。
顾浅浅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也说了推江夏的孩子已经收到了惩罚,叶秀云依旧愤愤,好半天才被哄好。
巧姐儿在一旁挥着小拳头,气的脸颊鼓鼓的:“二哥,打得好!”
菜头立马抬起头,骄傲的挺直了胸脯。
……
另一边,慕婉禾看着齐煜跪满了两个时辰,这才带着他回了府。
让人把齐煜送回院子,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只觉得头晕眼花,脚步虚浮,回到屋子就躺下了。
春桃连忙去让人熬药。
然而药还没熬好,就有人来通传,说老爷回来了,要夫人过去沁雅居。
春桃咬了咬唇,又气又急:“一定是杨姨娘在老爷面前胡说八道了,夫人,奴婢和老爷解释清楚,今日的事,不怪你。”
慕婉禾头晕脑胀,一点的都不想应付齐宗垣,但却不得不去,有气无力的开口:“春桃,扶我起来。”
主仆两人走到杨姨娘的沁雅居,就听到里面女人孩子交杂的哭声,只听的慕婉禾头疼。
抬步走进院子,刚进门,一个茶杯倏然飞来,在她脚边炸开,茶水在她的裙摆溅了一片。
慕婉禾脚步猛地一缩,屋子里却传来男人愤怒的声音:“滚进来!”
慕婉禾咬着唇,身侧的手紧紧捏起,绕开杯子碎片,抬步走了进去。
齐宗垣看到走进来的慕婉禾,眼底满是愤怒憎恶:“慕婉禾,我知你不喜我宠爱雅儿母子,但你对一个孩子使如此肮脏下作的手段,简直是恶毒至极!”
慕婉禾看了一眼旁边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和齐宗垣怀里哭的一抽一抽几乎要晕厥过去的齐煜,不用猜,她都知道杨姨娘和齐宗垣说了什么。
“老爷可知今日发生了什么?就如此定我得罪?”
齐宗垣看着怀里的儿子,心疼的心都要碎了,对慕婉禾更加的愤怒:“不管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能联合外人,对煜儿下这么重的手,你这是要打废他吗?”
天知道他回来看到儿子的那双手,气的恨不得杀人,当杨姨娘说是慕婉禾打的,他二话没说就让人把慕婉禾叫来。
平日里她怎么不待见雅儿和煜儿,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她这个当家主母体面。
结果呢。
她竟然对煜儿下此狠手!
慕婉禾看着一旁梨花带雨,娇娇柔柔的杨姨娘,哪里还有之前在书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肆意辱骂的样子。
她在齐宗垣面前一向如此,而齐宗垣,也从来不信他的宝贝杨姨娘有那样的一面。
她对上齐宗垣憎恶的眼神,内心却是无波无澜,只有慢慢的疲倦。
“老爷若是不信我,大可明日去书院问问,再来评判我该不该罚他。”
杨姨娘小声抽泣,抬手抹着眼泪,靠在齐宗垣腿边,活像一枝菟丝花,柔弱无害。
“夫人明知那些学子不敢得罪你这个齐夫人,何必还多此一言呢?这不是让家丑外扬,平白丢了老爷的脸面。”杨姨娘声音柔软,随后看向齐宗垣,柔弱委屈。
“老爷,都是妾身教子无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这个粗鄙奴婢的错,可煜哥儿不该受这个罪啊,老爷您看看,煜哥儿这手日后都不知还能不能握笔,能不能考取功名了,呜呜呜。
我本想着煜哥儿日后能像老爷一样,考个状元回来给齐家争脸,可现在,现在……呜呜呜。”
齐宗垣听着这话,只觉得又是心疼又是感慨,同时对慕婉禾更加的厌恶。
“你看看,你处处针对雅儿,把煜儿打成这样,她还在为你说话,为齐家着想,你作为当家主母,怎地连一个妾室万分之一的心胸都没有!”
慕婉禾早就听累了这一套说辞。
若是换做以前,她或许真的懒得解释那些没人听的事实,但这会儿,她是真的看够了杨姨娘那装模作样的架势。
“一个六岁就敢把人推下池子的人,若是再不管教,日后他还敢做出什么,老爷你想过吗?”
齐宗垣愣了愣,看了一眼杨姨娘:“雅儿说了,煜儿根本没有推那人掉进荷花池,是……”
“是那家人想要讹咱们齐家的钱?”慕婉禾被气笑了:“一个被二叔奉为贵客的人,你觉得她会为了讹齐家那点子银子,让她弟弟跳进荷花池冤枉齐煜?”
齐宗垣听到二叔两字,身子就已经不自觉的坐直了,听到后面的话,他脸色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