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语什么都没想,把一切都交给傅擎深安排。
一路上赵庆宇和李清瑞负责发红包,见者有份。
红包里有六百六十六块,寓意往后余生,顺遂如意。
这金额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之前村子里首富家办婚礼,也准备了很多小红包送,可里面只装了两块钱。
此时大家再一次意识到,温软语的丈夫真的很有钱。
不由得更加羡慕。
那些真心关心温软语的人,拿了喜糖红鸡蛋四处发放。
一路来到了学校。
今天的学校到处都是红色的喜字,拉着红绸。
干净的水泥操场已经干了可以使用了,还铺了红色的地毯。
旗台上的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着。
老校长穿着一身新衣服,胸口别着代表长辈的红花,拿着话筒主持婚礼。
“二十年前,我们村子里多了一个叫做温软语的小女娃,她是我们所有人看着长大的,我们见证了她的努力,了解了她的善良,体会着她的真诚,今天,她要结婚了,要组成一个真正的家庭,开启一段新的人生……”
老校长的一番话,让很多人都沉默了。
大家仿佛想起了,当年那个站在村口大喊,下雨了,大家收衣服了的孩子。
她永远都是笑着的,像是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无论让她帮什么忙,她都没有怨言。
到底是所有人看着长大的孩子。
无论是嫉妒的,平时说闲话的,此时都沉默下来,多了两分真心。
老校长激动的读完了婚礼致词。
新人开始拜天地。
“一拜天地。”
在他们眼里,这天地不仁,这世间太苦,但既然让他们相遇了,便当得一拜。
“二拜高堂。”
没有高堂,唯一的傅爷爷,如今还在京都昏迷着。
两人准备对着老校长拜下,老校长已然算是他们的长辈,值得一拜。
然而就在这时,一名老太太杵着拐杖走来,尖利的声音喊道:“不许拜!”
在这所有人都看着新人的时候,这样一声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于是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了那边来人。
众人看到,来人是一位八十九岁的老太太,一手杵着拐杖,一手被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扶着。
大家都很陌生,并不认识这人。
心想这好像不是他们村的人吧。
想想也是,现在他们村子里,可没谁家敢来捣乱。
温软语嫁的人,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那这人是谁,凭什么不许人家拜高堂?
宾客席的村长皱着眉,对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场间一下子安静了,温软语盖着盖头,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只是听到有人阻拦,她有些恼怒。
傅擎深的眸子已经轻轻眯了起来,眸中是陆景和他们很熟悉的危险。
陆景和对张林眼神示意了一下。
张林微微点头,起身朝着那两名不速之客走去,就要直接把人带走。
不管什么原因都事后再问,眼下先保证婚礼正常进行再说。
然后,张林还没走过去,有村民忍不住好奇道:“为什么不许拜,你们谁呀!人家要结婚,你管得着吗?”
老人冷笑一声:“我当然管得着,如果说世上还有谁能管温……这丫头,我那苦命的女儿死了,当然只剩下我这个姥姥能管。”
老太太一时似乎想不起温软语的名字。
村长终于想起来了,当年温软语成为孤儿的时候,他亲自去找过这人的。
是温软语血缘上的姥姥,另一个应该就是温软语大姨了。
村长平时挺好说话,这个时候都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二十年你们都不管,现在凭什么来管,这是我们村的事,外人没资格说话!”
村长拿了傅擎深的钱,还得了傅擎深送的礼,自然是要维护温软语的。
再说,他也真的看不惯这些人。
老太太怒道:“就凭我是她姥姥,就凭她妈是我生的,就凭没有我就没有她这个人!”
村长气坏了:“老太婆,做事要凭良心,你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有多大的老脸来掺和人家嫁人啊!”
不少人都反应过来了,这些人算是温软语的亲戚。
当年温软语的母亲病死,父亲失踪。
隔壁村的姥姥和大姨不但拒绝收养,更是一点帮助都不愿意。
此时竟然有脸找来。
这些平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