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安扬鞭催马,南沅旗随她的动作翻飞,再浓的杀意都被她威慑住,莫名的无人再动手,皇宫处已被亓无灾安排好,再没出差错。
北凉宫殿比南沅宫殿恢宏很多,墙面的金色若能扣一点下来都足够养贫苦人家一个月。
“不必都跟进来,如银和平安跟着就行。”在踏进关押北凉皇室及臣子的殿门前,夏祈安看向其他人吩咐道。
“是。”
“嗯。”
小锦鲤等人点头。
侍从推开关押北凉皇室及臣子的殿门,夏祈安将将跨进两步周围便散出浓浓的杀意,房梁上率先跳下一个武臣打扮的人,手持削尖的凳子腿刺向夏祈安。
“去死吧!”
夏祈安双眸冷冽,寻着杀意向上看去,脚下位置不变,转身抽出华如银腰间的刀,在那臣子刺向她时,对准他握着凳子腿的手先他一步用力划过,断了他那只手的手筋。
“啊——”
刀锋血珠嘀嗒落下,武臣吃痛的握住伤口,她本可以使用于她而言更方便的暗器,但眼下她需要光明的做法立威。
身后南沅侍从在听到动静后持剑闯入,将其他动手的几人控制住,祝平安护在夏祈安身侧,华如银则将殿中的一把椅子拉来,置于夏祈安身后,同时接过她手中的刀。
“看来有人已经选好自己的路了。”
夏祈安顺势坐下,国君的气势透骨而出,面上笑意不达眼底,俯视着被按在地上的北凉臣子:“那就带下去,处置了吧。”
“是。”
“等……不……”
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没有给殿内其他阶下囚求情的机会,侍从的动作很快,且干净利落,殿外只传入了短暂临死前的惨叫,紧接着淡淡的血腥味便传入了殿内。
“陛下,处理干净了。”侍从在殿外禀报。
殿内窗户封死光线不好,唯一有光的地方便是夏祈安的身后,夏祈安淡淡一笑,对于几条命的陨落她心中再也激不起波澜,只见她修长不再如以往一样白皙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身下椅子的把手。
“朕在来北凉之前便命人给你们带了话,要么服从,要么死,刚刚那几个选了死,那么你们呢?”夏祈安声音温和,可周身的威慑却不显亲近。
“我们……”剩余的人相互对视一眼。
夏祈安耐心很好的给他们留了心理建设的时间,最终一个看起来便知是权贵的男子走出。
“我们北凉权贵之间有个游戏,名叫生死赌博,双方各出一人,互往对方的胸口捅一刀,活者为胜,三局定输赢。”那男子越说底气越足,眼神越发狠戾:“南沅陛下,我们各指派对方三人,若你赢了,我们便臣服于你,若你输了,便退兵北凉。”
三人?夏祈安眸色微沉,他们就差把华如银,祝平安,沈颂三人的名字念出来了。
“呵呵……”夏祈安冷笑,直言讥讽:“朕当你们商议这么久会和朕谈什么条件呢。”
“这就是你们想了几天想出的计策?难怪秦一枕没有同伴。”
“北凉已经是朕的了,朕为什么要和你们赌?”
“也难怪北凉明明在军队人数上占尽了优势却还是败了,拿身边人的命做游戏,你们活、该。”
夏祈安眉尾高挑,失望不屑嘲讽的神色激的对方面色越发的差。
在夏祈安的嘲讽下,他们心中怒火更甚,说起话来也越发的肆无忌惮,好似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据我们所知,南沅陛下很在乎民心,你会给我们选择不就是因为我们还有用吗?你需要我们臣服来彰显你的仁慈不是吗?”
那男子声音越发高扬,像极了为身后人博取一线生机的谈判使者。
“当然。”夏祈安并不否认,也绝不受他们威胁,唇角笑意肆虐:“朕也可以给你们个痛快,并对外宣称你们忠心耿耿宁愿追随北凉君主而去也不苟活于世,朕甚是感动,决以厚葬。”
“沈长闲!”又一文官打扮的臣子走出,指着夏祈安的鼻子骂:“你当我们是吃素的吗?我们早就对外说过不会自尽,你若弄死我们你一辈子都别想北凉会臣服南沅。”
“哦?”夏祈安冷笑。
这些话未曾激到夏祈安,却直直说进了一旁祝平安的心里,他知道夏祈安最在乎百姓,从边城沂州城,玉女事件,京都事件,营救华如银这些都能看出来。
祝平安掌心握紧身侧剑柄,抬步稍稍靠近夏祈安,压低声音:“陛……”
他想和北凉赌这一把,不用他说出口,夏祈安便猜到了。
“不爱听。”夏祈安故意加重音量打断祝平安接下来的话,抬手指尖微动,指尖对着那些阶下囚轻轻画了一个圈,温声下令:“全杀了。”
“是。”侍从领命上前。
“!”祝平安一怔,正当他思考这样会对她不利时,一旁的华如银握住他的手腕,那力道和当年如出一辙。
祝平安侧眸看去,那眼神亦和当年一样,没有其他,只有让他相信她。
“沈长闲,你会出不了京都一寸的!”那些皇室臣子在侍从的拉扯下拼命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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