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父不父,子不子(1 / 2)

说罢,秦一枕掐着她的脖子站起身,用力往后一扔,袖间滑落一枚黑武器随手扔至一旁,黑武器爆炸同时一连串引爆秦一枕方才藏在周围的其他黑武器。

“啊——”火光冲天,惨叫声四起。

夏祈安,南沅百姓和士兵皆被淹没在爆炸中,而秦一枕头也没回的踏出沂州城。

城外北凉足足来了十二万兵支援,祝平安等人早已不敌,在看到沂州城爆炸,可夏祈安却始终未曾出来……

“长闲!”祝平安长剑抹过一个北凉兵的脖子,他的身上大小受了无数伤。

祝安定和小锦鲤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沈长闲!”

“夏祈安……”云千重眸中印满火光,干净的双刀渐渐垂于身侧,下一刻长枪袭来,他没有躲。

深知再战下去他们只会增加伤亡的祝安定咬牙吼道:“撤退——”

“长闲……”见祝平安有入沂州城的行为,祝安定快步至他身侧一把拉住他:“先撤退!”

“可是长闲她……”

“服从命令!”

南沅,阳城

“跪下。”

北凉君主身着明黄满绣华服,黑金线描边,立于上座,怒视着刚刚踏风进门而来的秦一枕。

对于这个父亲,秦一枕向来不服从他的命令,抚了抚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也不行礼,撩袍坐在了下侧的椅子上,对着一旁的侍从吩咐道:“去给本王沏杯热茶来。”

“是。”

屋内只余他们父子二人,北凉君主也不顾什么君主威仪,随手握住身旁桌上的茶杯怒砸下去,瓷杯碎裂温茶洒了他一手,但他浑然不顾细数秦一枕犯下的罪:“秦一枕你好大的胆子,私自调兵,入主边城沂州城,残害百姓,逼民造反,发动战争,你的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朕这个君主!”

“啊…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呢。”在北凉君主的盛怒下,秦一枕不仅显得不以为然,甚至还有煽风点火之势:“父皇要诛我九族吗?”

“你!”果然,短短两句话北凉君主的怒火便又上一层:“秦一枕你当朕不敢废你吗?”

“您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了,怎么还不下诏?是没有其他儿子吗?”秦一枕笑问。

除了秦一枕,北凉君主平安长大的有五个儿子,但他那五个儿子的风头皆被秦一枕压的死死的,以至于他们不是不参与朝堂就是在朝堂中当一个墙头草,不堪重用。

“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北凉君主对这个儿子也是忌惮的很,抄起桌上的花瓶砸向秦一枕泄愤:“就凭你做的这些事,悬城示众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秦一枕抬手挡下花瓶,将它掷于门边,花瓶四分五裂,屋外的侍从端着热茶踌躇在门口不敢进去,他们又起争执了。

此时的秦一枕被训的面上已经显现不耐烦,到底也是父亲,他还是压了性子:“你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吗?说的真冠冕堂皇,我还真以为你有多爱护这些曾经南沅的百姓呢。”

“放肆!”

一声怒吼让秦一枕最后一点耐心都消耗殆尽。

“放肆?”秦一枕身子未动,只抬起眼皮看向北凉君主,深渊般的眼中透着点点红光,声音并未抬高便生生将北凉君主的气势压了下去:“别以为你出兵援助我一次就可以对我指指点点,你倘若对当年尚在襁褓里的我多上些心,多寻些名医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为了让你稳坐上那个位置我为北凉付出了二十余年,北凉如今的安居乐业我有八成的功劳,如今我快二十九了,我活不过三十,你们没人为我寻医,我从来没做过任何伤害我们子民的事。”

北凉君主被秦一枕的气势镇的脚下不自觉后撤了半步,两人之间的争吵再次父不父,子不子。

“有我在他国就不敢来犯,只要我活着北凉就能一直太平,你生什么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秦一枕看着眼前父亲细微的变化,最后加重音量提醒一句:“别忘了这个皇位本该是谁坐!”

屋外夜风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凉了,南沅回温很快,已偶有几只青鸟鸣叫,北凉君主没再说出反驳斥责的话来,屋内恢复宁静,若非桌上碎裂的茶杯和门边四分五裂的花瓶,谁能看出方才这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侍从手中端着的热茶已经放凉,只得回去重新泡两杯。

北凉君主闭了闭眼,轻呼一口气坐了下来,手臂无骨般的搭在桌边无视茶水浸湿他华贵的衣袖:“任旋自尽了,眼下军心不似表面这般稳固,朝中暂且无人可替代她的位置稳住军心。”

“任旋自尽是你自找的,乱的何止是军心,朝中恐怕就没有不寒心的,把你的帝王面子放一放,回北凉后先为任旋洗刷冤屈还她清白,给她加官晋爵以国礼厚葬,加封她的寡嫂厚待她的幼妹…”说起这个秦一枕冷笑,当初本想让他这个父亲如愿除掉夏祈安,哪成想他们却白白搭进去一个将才,任旋一死北凉至少断送了三年运势,当真愚蠢至极。

可不想未待秦一枕说完,北凉君主的声音便悠悠传来:“她的寡嫂和幼妹已经死在流放途中了。”

呵。

对此秦一枕并未多说什么,死在流放途中的女子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