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安靠在小锦鲤的怀里抬手附在她的手上示意她安静:“牵引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对我不起作用,凝血穿心莲早已把它腐蚀。”
“我没事,只是身体还未能完全控制凝血穿心莲,如今又种下了蛊后,两股力量都想占据主导我一时无法承受罢了。”
“不要动……不要说话……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方秦一枕虽没有文书不会面见西临君主,但却可以面见太子,太子府内外一片寂静,找不到一个人影,秦一枕将周常青和少女两具尸身扔在太子面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坐在他对面的桌边,像在自己的地盘一般给自己倒了杯茶。
既然他没办法直接将人带走,倒不如借此和西临太子合作,直接要人。
“北凉梁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站在原处不动和秦一枕保持着距离,警惕的看着来人,静观其变。
“不认识吗?这是你们西临的国师,我听闻你们之间并不和睦…”秦一枕把玩着瓷杯,用上好的茶水净手。
“这与你无关。”太子余光瞥了眼周常青,心下喜悦,周常青已死,那他就无需发兵了,但面上却并未表露。
“当然与我无关,我也并不感兴趣,将他带来就是想告诉你,此人是你们的圣女杀的,可你眼前的这个才是你们真正的圣女,宫中的那个是冒充的……”秦一枕慢条斯理的说道。
可未待他说完,太子一听是夏祈安杀的周常青,心下更是尊敬这个圣女,便厉声打断:“够了,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你从哪找来的死人冒充圣女,在我西临污蔑圣女乃是大罪,纵使你是北凉王爷我也可以以插足西临朝政为由将你赶出西临地界。”
秦一枕眉间一蹙,他没想到这个太子这么执拗盲目,本想给夏祈安使绊子,却不想自己却生生吃了个哑巴亏,正当他没耐心不想再和他多言欲直接暴力解决时,云千重劝阻的声音响起:“王爷不可,这里是西临。”
“愚蠢至极。”秦一枕冷哼:“眼下境况江山即将易主都不知道。”
“西临有圣女守护。”太子始终不受他的话语影响。
纵使秦一枕有谋略,可对上一个信奉圣女过于自己的人,他没将秦一枕他们赶出太子府已是无比仁慈。
而就在这时,神堂起火,祝平安按计划进行,当他察觉到太子府不对劲时,留了个心眼用尘土掩面,隔着很远便大呼太子。
“发生什么事了?”太子不再理会秦一枕,迎声而出。
“皇后娘娘…没了……”说着祝平安佯装恐慌的掩面悲伤,并为证说辞拿出了染血的太子腰牌:“圣女为救娘娘也不幸死在宫中……”
夏祈安很会利用太子的心理,和余下如墙头草般的群臣,国母和圣女皆死,于巫蛊之术而言便是邪气作祟,国师铲除异己又代君行事的行为于朝政而言就是要篡位,如今只剩太子。
“太子殿下,陛下下令封锁城门……”
一句句通报,将本欲收兵的太子逼上绝路,群臣眼中的父子之战一触即发。
而秦一枕纵观局势便知这是一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戏码,只是他太瞧不上西临了,就以为西临这块贫瘠之地也无外界人感兴趣,他们不过是内斗而已,于是他撤身争斗。
“这场父子之战必定惨烈,无人会关注到我们,你寻机会再进宫一次,用什么办法我不管,务必把沈长闲带到我面前来。”秦一枕右手捧心,咳嗽不止,苍白的脸上唯有唇上一点红。
“王爷。”云千重见此连忙递上药丸。
秦一枕闭眼推开拒绝:“这药一点用都没有,不吃了,事不宜迟,趁那边还在打你动作快些。”
“是。”
那方夏祈安在暗地里操控赵逢生,虽未过多露面,却也让其他人相信命令都是他下的,而她因神堂被烧,众人皆以为圣女已死,她更是不能露面。
呕……
在又一个命令下达之后,夏祈安瘫软跪地一口污血吐出,黑红的污血从她的指缝流出,一滴一滴的落在她雪白的祭祀服上,点点血花像是她流失的生命。
“长闲…”小锦鲤担忧的替她擦拭血迹。
“没事…”夏祈安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厮杀,看着太子和赵逢生的人越来越少,眸色沉静:“祝平安可以行动了。”
“好。”
信号响起,祝平安先前集结的反赵氏掌权的民间队伍加入战斗,与此同时夏祈安操控赵逢生站上高墙,战斗中的祝平安和祝安定见此对视一眼,祝安定持刀上前故意引导太子,而夏祈安隐在赵逢生的身后。
“欠南沅的,该还了。”一针刺入扎死蛊王,赵逢生本空洞的双眸渐渐恢复意识。
他不知道他失去意识的期间发生了什么,只知他刚恢复意识看到的便是进攻宫门的太子,一怒之下拿起夏祈安故意放在他身旁的弓箭对准太子。
而太子在祝安定的引导下亦是看见了那对准他的弓箭,但因逆光他并未看清城墙上的脸,下意识的拉弓射箭。
赵逢生虽怒上心头却并未想过真的要杀自己的儿子,可他没想到太子竟先射出了那一箭,心死,指尖松开。
父子两个谁都没想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