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时候,周常青还没杀干净,西临还有可用之人。”夏祈安再次按上赵逢生的穴位,用银针引出蛊后现身,这些时日她发现蛊后或许可以成为驱除凝血穿心莲的引子,她一直在以药和银针双管齐下的克它:“祝平安那里如何?”
“一切顺利,因为圣女的事他们进行的比预想的还要快。”小锦鲤双手环胸,靠在桌案边:“对了,北凉京都我们的人也传来消息,因为你不在了,顶替你的人名唤肖存善,但她技不如你,秦一枕的病眼下揪着他不会让他长途跋涉到西临,我们暂且不用担心他。”
“还是要小心,他来不了,他的人未必,云千重那边不能再让他冒险了。”夏祈安持针扎入赵逢生体内的蛊虫中,长久以来的试探终于让她破坏了一个给蛊后的供给。
“嗯,祝平安也是这么说的。”小锦鲤嫌弃的看着藏在赵逢生皮肤下,只露一个形的蛊虫。“眼下赵逢生在百姓心中仅存的一点好感也被周常青败光了,上面如此情况,下面更不用说了,平日里有过节的大小官员表面和谐也不装了开始互咬,百姓连门都不敢出了,私下里怨声载道,死气沉沉这个词眼下倒是具象化了。”
“快了。”夏祈安站起身,收起银针。
“什么快了?”小锦鲤不解。
“快到太子了。”夏祈安侧眸看向殿外神堂中的神像,那悲天悯人的模样让人觉得讽刺:“我们帮国师一把,他现在肯定在寻机会进宫。”
“怎么帮?”小锦鲤顺着夏祈安的视线看去。
“没有什么比皇帝亲自传召更合情合理。”
次日,赵逢生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一次的梦中他被数千根从天而降的银针扎死,弥留之际有人背对着他穿上龙袍走向那至高位置。
“国师……国师——周常青——”
神堂门口,在一声传召中,夏祈安踏出神堂和进来的周常青相遇,两人视线交汇,心照不宣。
在周常青踏入神堂后,夏祈安转过身来,目视神堂的大门关闭。
“半个月了,还没抓住幕后之人吗?!”
一盏明灯砸在了周常青的面前,滚烫的灯油险些溅到他的脸上,赵逢生眼中猩红,唇色惨白,黑白交织的长发颓废的散在他的肩头,只着里衣赤脚坐在榻上,此刻他因为那场梦也顾不得什么君主威严了。
周常青掩去眸中狠戾:“天主息怒,外界因素臣已尽数解决,只是……”
“只是什么?”赵逢生怒喝。
“种种说词皆指向皇宫,若大动干戈搜查皇宫恐会引起……”周常青佯装担忧纠结。
“查!”此时的赵逢生已经完全不管不顾,他的脑中只有一个想法,抓住害他之人。
“是。”周常青唇角微勾,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夏祈安站在高楼之上,看着周常青带着大批人在后宫之中翻天覆地式的搜查,直至踏入中宫和太子常居的宫。
“太子这个时候应当在藏书阁看书,走吧,到我们的戏份了。”夏祈安抬手在茶杯中沾了些水简单弄花自己的妆容,让自己看起来狼狈一些。
待她走到藏书阁时,那方的周常青已经在皇后和太子的寝宫中“搜查”出他一早让那些和他有染的妃子藏于皇后和太子寝宫中的诅咒木偶,正带着“证物”去向赵逢生汇报。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夏祈安含药的指尖抚了抚眼角,眸中瞬间含上清泪,轻呼一口气,随后恐慌的提着裙摆冲进藏书阁。
小锦鲤紧跟其后。
“圣女?”本坐在案前学习的太子疑惑的看向夏祈安。
“太子殿下快跑,国师要害你啊!”夏祈安狼狈的跌在太子面前。
太子见此连忙起身去扶:“什么?国师?”
太子并未表现出过多意外,看来祝平安查到的消息不假,两人之间确实有过节,如此想着夏祈安便继续做戏,掌心握住太子的手腕,轻轻颤抖:“国师打着搜查驱除邪气的名号带着一大批人闯入后宫,在您和皇后娘娘的寝宫中搜查出了木偶人,如今已经抓了皇后娘娘,瞧那意思恐怕是要给您和皇后娘娘冠上乱用巫术的罪名。”
“母后?!”太子瞳孔骤缩,连忙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去:“这分明就是诬陷。”
“殿下!”夏祈安拦住冲动的太子,挡在他的面前:“陛下如今已完全被国师蒙蔽,人证物证在前,若说陷害,殿下有几分把握能让陛下相信。”
“陛下日日噩梦缠身,如今正是敏感最甚之时,殿下无凭无据贸然前往且不说斗不斗得过国师,恐还会将自己和娘娘搭进去。”
一番言语让太子逐渐冷静下来,又忆起近日外界国师的所作所为,额间青筋凸起,拳头紧握。
夏祈安将他所有细微变化皆收入眼底:“皇后娘娘母族强大,陛下轻易不会动她,殿下若信得过我,我会想办法救娘娘出去,陛下听信奸臣之言,已无法劝阻,如今放眼京都唯有殿下您一人可以与之抗衡,还请太子守护西临,守护百姓。”
太子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随后眸含希翼的看着夏祈安:“圣女心系百姓本宫十分感动,本宫母后就拜托圣女了。”
“这是本宫的腰牌,持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