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雷声响起的一瞬,恐怖的气息瞬间从那裂开的缝隙中席卷而下,将整个世界紧紧攥住。
无论是高悬的血色太阳,还是矗立于血河之上的教堂,天空与大地的一切均缓缓褪色,成为一张枯黄的油画,而其中唯有那梦魇之灯上的火焰,仍保留着猩红的光芒。
当那身着褴褛白袍的骑士显现于此界,原先效忠于白夜的所有使徒均丢下武器,随后向其虔诚跪下。
“哈哈,真是奇妙,没想到早已丧失人类心灵,落入地狱的我,有幸能再度感受到绝望的情感。”
那个那极致恐怖的威压之下,魔弹射手单膝跪倒在地,颤抖握着手中的步枪欣喜吃力开口道。
“那…那究竟是什么?那种存在真的能存在于世界上吗?那么沈羽在哪,他还活着吗?”
憎恶女王暗自咽下一口唾沫,紧紧握住手中的法杖,看着下方的地面开口道。
“不是,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故事里,教堂那些老头真的没撒谎,神是存在的?”
看着周遭直接被重塑修改的整个世界小红帽,暗自紧握手中的锯肉刀,缓缓开口道。
“心灵……不可直视,极度危险,不可直视……”深黯军团控制周遭的爱心,隔绝外界的一切光线,随后紧紧闭上自己的双眼,语序混乱的开口道。
(达尔洛)“与国王那些传说的高等生灵相似的气息,此界真正的君主吗?”席奥抬起头颅,看着上高悬于空中的骑士开口道。
(扩多斯)“此界的高等生灵,我代表恐惧与火焰之神,沉眠于世界之底的心脏向您致敬。”
见状格林控制火焰将自身复原到最初的形态,向着前方的骑士恭敬行礼道。
不是,你们这么弄我有点尴尬啊,看着下方一众深渊之物的表现,沈羽有点尴尬的抽了抽不存在的嘴角,随后思索道:
算了,这事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完,还是先干正事吧。想到这沈羽一拉缰绳,控制身下的白马向着前方的白夜踏空而去。
白马的蹄声在整个世界回响着,敲打在在场所有存在的灵魂深处。
之前那坚实无比的白骨教堂在这蹄声之下颤抖、崩解,被禁锢在躯壳中的灵魂终于得到解放,化作无数道纯白的光线,脱离此处的囚笼。
“不,不可能……为什么祂能这么快的找到这里,我…我我现在究竟该怎么做?”
看着向自己缓步而来的白马骑士,白夜气若游丝的开口道,那双曾经闪烁着高傲目光的双眼,如今只剩下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那踏空而行的马蹄声对他而言宛如末日审判的号角,响彻在他灵魂的每一个角落。
随着白夜自尊在心中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他如同一个迷途的孩子般恐惧开口道。
“主啊,请宽恕我吧!”当沈羽骑着白马来到地面之时,上空的白夜骤然扑倒在地,惊恐开口道。
五对曾经翱翔于天际,象征无上权威的惨白羽翼,此时犹如枯黄的无落叶般无力垂落在地,沾满了地面的尘埃,每一根羽毛都随着恐惧而颤抖着,诉说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与此同时,白夜竭力控制自己主体那未发育成型的胚胎,摆出恭敬的下跪姿势。
但由于四肢没有发育完全,白夜只能一下下地滑倒在地。不断重复着滑稽的动作。尽力展现出最深刻的谦卑与忏悔,试图乞求对方宽恕。
那原本象征绝对统治地位的金色项圈,此刻却沦为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在他脆弱的脖颈上,显映衬着他此时的卑微和无助。
“尊敬的骑士,至高的主的神使啊,我愿意献上我的权柄乃至一切,”白夜将失去冠冕的高贵头颅紧紧贴在了他认为最为污垢的地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艰难挤出:
“请……请您宽恕我的无知与狂妄,我愿将自己的余生奉献给至高无上的主。我改悔了,求您……求您放过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汗水混合着尘土,从白夜的脸颊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而无力的尘埃,仿佛象征着他最后的挣扎与哀鸣。
这一刻,他再也不是之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君王,而是像他口中经常诉说的渺小生灵那样一个乞求着怜悯与饶恕。
在那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面前,白夜的心灵已经彻底崩溃,所有的骄傲与荣耀在那不容置疑的力量面前,已然化作虚无。
在这无尽的绝望黑暗中,他只能期盼着,期盼着那或许并不存在的慈悲,能给他带来一线生机。
“别唧唧歪歪了,我是沈羽。”看着前方因恐惧而颤抖的白夜沈羽不愿皱了皱不存在的眉头,开口提醒道。
“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和四周的深渊之物成员几乎是脱口而出喊出这句话,随后惶恐看着前方的沈羽。
“哈,沈羽?”
听着传达到自己耳中的讯息,小红帽顿时愣在原地,随后又感觉自己的脑袋被钉锤敲了一下嗡嗡作响着。
随后小红帽懵逼抬起头颅,看着上空的骑士不断用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良久之后突然沉默下来,随后下意识开口道: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唉,沈羽?”闻言憎恶女王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