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陈景宴也有问题呢,到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沈遇星不敢细想下去。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他安静的待在家里,神秘人也没有再联系他,只是偶尔上线聊聊天唱唱歌。
日子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让人感叹这真的是个高危世界吗?
就在他觉得一切正常的时候,危险悄悄来临了。
水流喷洒在身上,沈遇星脱下身上的衣物,不着寸缕的站在花洒下冲凉。
“滴——”一声响过后,浴室突然陷入黑暗。
沈遇星按了好几下开关,一点反应也没有。
“又停电了。”
年久失修的老小区,电路老旧,他在这里住了半个月,已经遇到了好几次了这种情况了。
习惯了之后也不会再惊慌,抹了沐浴露在身上,准备洗完澡再出去查看情况。
狭小幽闭的空间,往往最容易发生故事。
风凉飕飕的吹在身上,沈遇星摸向门口,奇怪的咦了一声。
“我刚刚不是把门关起来了?”
但还是那句话,老房子,家具也都老旧了,这种小事早就适应了。
“咯吱咯吱——”
平淡薄荷味道的沐浴露擦过身体,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遇星低着头,认真的清洗身体。
大夏天的,就算不出门,身上也会出很多汗,他不是体味重的人,但身上黏糊糊的,滋味很糟糕。
洗澡的时候就努力洗干净去。
有的人,眼睛哪怕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白花花的身体在面前摇晃,肌肤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要细腻,真想要上手揉搓一番,试试滋味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好。
沈遇星一无所觉,把沐浴露冲干净,去摸他放在篮子里的衣服。
很顺利就拿到了,就好像被人送到了他的面前似的。
穿好衣服,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出门查看电路。
“又是跳闸了。”
按下开关,屋里就亮了起来,电路恢复正常。
哭过厕所门口时,沈遇星瞥见一串带着水渍的脚印。
他试了试,比他的脚要大一些,不是他留下来的痕迹。
眼神猛地锐利,一手拿着电击棒,一手拿起棒球棍,关上灯,躲在暗处。
待到听见脚步声,迅速的冲出,用棒球棍狠狠打在后脑勺上,电击棒按在腰侧,在失去攻击力之后才将灯打开。
那人脸朝下趴在地上,沈遇星用棒球棍拨了拨“尸体”。
“变态,你来我家做什么?”
“嗯——”呻吟声有些熟悉,沈遇星脸色微僵,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糟糕的答案。
他将人翻了过来,变态赫然就是好久不回来的关北寒。
半个小时后,关北寒脸色铁青的坐在沙发上,沈遇星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他的后颈。
“抱歉,”他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最近坏人太多了,我可能有些过激。”
关北寒瞥了他一眼,冰凉无情。
好像刀片似的刮着沈遇星的身体。
“几天不见,兔子也学会咬人了,咬得还挺疼的。”
沈遇星不承认自己是兔子。
“没办法,这世界这么危险,总得想办法保护自己。”
不然一个个变态冲上来,非得把他生吞活剥不可。
“你这段时间去做什么了?”
白炽灯下,沈遇星的皮肤白得透明,低眉顺眼,露出白嫩纤细的脖颈,好像谁都能够掌控他。
但真的抱着那种可笑的想法接近,是会被他咬得渣也不剩的。
“家里一些事情,长辈装病闹着非让我联姻,回去处理了下。”
沈遇星的声音平静,好像只是随便找个话题,并不感兴趣。
“胸口的伤呢?也是家里人打的。”
“算吧,我家就是这样,亲人不像亲人,上下分明,不开心的时候,会直接动手。”
沈遇星蹙眉,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家庭,简直像是胡说八道在敷衍他。
“我说真的,不只是胸口,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我爷爷打的。”关北寒抓住沈遇星的手,从胸口、腹部,甚至是屁股,都摸了过去。
“对于我爷爷来说,无能的后代还不如去死。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他唇角带笑,冰冷苦涩。
沈遇星缩回手,“人又不是野兽。”
“对呀,”关北寒洒脱一笑,“我想做人,所以我逃出来了。不过留下的那些,都是些输给我的废物,所以我爷爷很想让我回去。”
沈遇星:“你自己想回去吗?”
“你呢?你希望我回去吗?”关北寒盯着沈遇星,其实他内心真的想问的是——你希望我留下来吗?为了你。
沈遇星感到莫名其妙,眼神奇怪的看了眼他,他们只是室友而已,这关他什么事。
不过关北寒要是走了,他一个人承担房租还是挺困难的。
“不要回去,那种地方,也没有回去的必要。”
关北寒的眼睛亮了亮,好像摆放在展览柜中的精品宝石,闪耀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