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涛伸手替苗青青擦了擦眼泪,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应道:“是的,待我回到杨家,立即将我俩的事禀报家父,让家父亲自到苗家村来,向你的父亲提亲。你看我这样安排可好?”
苗青青闻言,羞涩地点了点头:“好。”
然后,苗青青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杨涛:“杨哥哥,这是我的随身之物,你要好好保管。”
杨涛接过玉佩,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好。人在玉在,玉碎人亡。”
苗青青闻言,连忙捂住杨涛的嘴巴道:“杨哥哥,玉佩会保你平安。”
杨涛自知说错了话,连忙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看着杨涛远去的背影,苗青青在心中自言自语道:“杨哥哥,青青在苗家村等你。”
……
在十万大山深处,有一个古老的家族,叫做杨家。他们世代隐居于此,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
看到杨涛回到了杨家,杨家之中,有一个人非常失望,那就是杨涛的堂弟,杨适。
为了少主之位,他与杨涛明争暗斗了多年。这一次,他本以为杨涛死定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杨涛居然回来了,这让他如何不失望?
他在心中暗道:“真的是命大啊!其他人都死了,你竟然一个人活着回来了!看来这少主之位,还是与我无关啊!”
“少主回家了!”
“少主回家了!”
“……”
其余人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们不停地高声欢呼着,纷纷前来嘘寒问暖,让杨涛心中很感动。
杨庆堂一眼见到杨涛,已经压抑到了极限的他再也忍受不住了,这些日子以来对杨涛的牵挂与思念,瞬间化为滚烫的泪水,顺着他那苍老的面庞流淌而下。
只见他一把将后者紧紧地搂在怀里,泣不成声道:“涛儿,是为父不好,让你受苦了。”
杨涛抬头看了看杨庆堂,见到父亲比之前又苍老了许多,不禁热泪盈眶,摇头道:“不,都是孩儿回家晚了,让父亲担心了。”
杨庆堂用手轻轻地为他擦了擦眼泪,沉声道:“涛儿,你告诉父亲,蜀山发生的一切是不是那个夏燚所为?”
杨涛摇了摇头道:“父亲,这些都是魔教的阴谋,并非夏燚所为。我们杨家十几人都是被魔教所杀,我与魔教的仇恨不共戴天,请父亲为儿作主。”
随后,杨涛便将自己等人当日从蜀山出来之后,就遭到了血魔的追杀,以及炼老舍身助他脱困,自己跳下山崖后被苗青青相救等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杨庆堂。
杨庆堂闻言,猛地一拳砸在一旁的桌子上,将其砸得粉碎,双目喷火,咬着牙狠狠道:“魔教这是欺人太甚,我们隐居于此,与他们无冤无仇,他们竟对我们杨家人痛下杀手。这个仇,我们杨家记下了,我们与魔教势不两立!”
其余人闻言,同样对魔教恨之入骨,齐声道:“我等与魔教不共戴天之仇!”
人群中立刻响起一片喧哗,杨庆堂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噤声,众人这才安静下来。他略一思索,便下令:“立即将魔教的阴谋公之于众,不能让夏燚再背黑锅了。”
杨涛感激地看了看杨庆堂,想起自己和苗青青的事,他的眼中露出一丝羞涩道:“父亲,儿子还有一事相求,希望父亲成全。”
杨庆堂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涛儿,有什么事?你说吧!”
杨涛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看杨庆堂的眼睛,他知道他提的这个要求,父亲肯定不会同意。
于是,低着头,小声地说道:“父亲,我想娶苗青青为妻,希望父亲成全。”
杨庆堂闻言,脸色瞬间大变,惊问道:“苗青青?你说的是苗家村救你的那个小丫头?”
杨涛点了点头,说道:“父亲,苗青青人美心善,如果不是她的话,儿子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当日,儿子昏迷不醒,连药都喝不进去,是她用嘴巴含着药给儿子一点一点地喂进嘴里。”
“父亲,你说这样的恩情,儿子怎敢忘记?”
杨庆堂“哎”地叹了一口气,说道:“儿啊,你是杨家的少主,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关系到整个家族的未来。苗青青对你有恩,我们杨家可以给她补偿,并不一定非要娶她为妻。”
杨涛抬起头来,看着杨庆堂,说道:“父亲,儿子心意已决,此生非苗青青不娶。”
就在这时,杨庆堂的弟弟、杨适的父亲,杨庆才站了出来,对杨庆堂说道:“大哥,此事万万不可,涛儿乃我杨家少主,与那苗家小女门不当户不对,有失杨家身份!”
看到自己的父亲站了出来,杨适也站了出来,对杨涛阴阳怪气地说道:“涛哥,婚事大事,不能儿戏,你要三思啊!”
杨涛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对许多事情他已经看透了,他看了看杨庆才父子二人,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呵呵”一笑,冷声说道:“二叔,你们父子也不必为难我的父亲了,这少主之位我不要了,可以吗?”
杨庆才父子没有想到,经过他们这么一激将,杨涛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