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离开至冬并不需要坐船，转个身的功夫，便已经站在了枫丹的海港。

枫丹的气候湿润，温度适宜，很适合居住和度假，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好观察。

沐芒宫内那维莱特不在，但美露莘们已经眼熟程言，对他的态度依然热情有礼。

顺着美露莘的指引，程言来到枫丹的审判庭，悄无声息地坐在角落位置，遥遥望着高处威严无比的那维莱特。

程言出现的瞬间，那维莱特便感知到了莫名的空间波动。

幽蓝的眸不着痕迹的偏转，看到了下面坐姿随意的程言。

【滴——目标那维莱特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1】

程言心尖微动，隔着大半审判庭和那维莱特对视。

他的好感来得太过热烈轻易，高高在上的审判官，和自己这吊儿郎当一天不干正经事的人，明明隔着很远的距离。

闲暇之余写的那些信，当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吗？还是因为身居高位的人太过孤独，所以和不对他毕恭毕敬的人相处才会获得片刻慰藉？

自己是他的慰藉吗？

程言不知道该如何让那维莱特停止这种在他看来有些沉沦的行为。

如果那维莱特有父母，在知道他和自己的事情后，想必会像那些偶像剧里的恶毒婆婆一般，甩下钱让自己离开他吧。

被自己的幻想逗笑，程言换了条腿翘着，托着腮认真端详那维莱特端庄的坐姿。

罢了，这么对他胃口的一张脸，看着高冷之花下海这么刺激的一件事，就在自己面前，他没有理由不顺从。

把自己在提瓦特经历这些事情的运气拿去买彩票，他恐怕早就是亿万富翁了。

谕示裁定枢机亮起，对犯人的审判宣告结束，坐在法庭的群众开始疏散，程言跟着人流起身，即将踏出审判庭时，在阴暗隐蔽的角落，被人牵着手腕拉走。

熟悉的深沉气息，似乎是因为处理了过多公务，还能闻到淡淡的墨水香。

程言凑近轻嗅，喷洒出的热气染红了那维莱特脖颈。

站立的地方光线很暗，看不仔细，但程言明显能感觉出那维莱特变僵硬的身体。

“哎，审判官大人，我这么对你，不算冒犯吧？”

脑袋凑得更近，鼻尖触碰上那维莱特胸口微凉的皮肤。

“……不算。”

听着有些压抑的声音，程言嘴角挂起笑，轻轻舔了一下那维莱特的锁骨。

“那这样呢？”

心跳如擂鼓，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那维莱特几乎无法招架。

按着程言的肩膀保持二人间的距离，似乎想把他推开，却又像是要把他拥进怀里。

“至冬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程言不再动作，那维莱特推着他，他就顺势往后退，两人间的距离相隔半米，不算亲近。

“算是吧，就是厄拜尔……他说他和水神之心做了切割，变成了一个普通人，对他是不是会有影响？”

那维莱特沉默一瞬，“做出这样的事，想必是他已经选择好，即便现在不这么做，至冬女皇也会强迫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程言挑眉，那维莱特对女皇行事的看法不能勾起他心里的波澜。

“怎么，在你心里，女皇是会以势压人的吗？”

那维莱特摇头，“只是推测，按至冬的行事逻辑，早晚的事。”

“那说说另一件事吧，厄拜尔说，他一直在替你监视我们，他一到至冬就要求和我还有赞赞睡睡一个房间，这个命令也是你授意的吗？”

那维莱特垂下眼帘，“我遇到你的时机，或许比他晚，但比你认为的我们的第一次相遇，要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