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课，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美滋滋的日子过了好几天，程言这日把赞迪克送到刹诃伐罗学院的大型仪器室内，转而回赞迪克家里准备提前做好饭等他回来。

走出学院门，踩上宽阔的铺着青色砖石的道路，程言心情明媚，想到临分开时在赞迪克身上偷的香，唇角的笑压都压不下来。

“嘿嘿，赞赞的屁股比我想象中手感还好，可惜只摸到了一下，今晚我一定要再努力努力。”

程言摩挲着手心，眯着眼睛仿佛已经想象到了那美好的感觉。

“到时候赞赞肯定……哎哟！”

想得入迷，眼前的路都没看，程言捂着被撞疼的鼻子，眼角泛着泪花看眼前的“障碍物”。

似乎……是个人。

应该……是个人吧。

他怎么不动呢。

程言凑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洁白到泛着光的皮肤，发丝也是白到透明，身上的制服像是贴图在上面，与纯洁美好的人格格不入。

……懂了，是蜡像。

一动不动地还挺逼真。

程言伸指捏了捏面前人的脸颊，更加确定了内心的想法。

“高科技啊，居然有体温，啧，这让我想到我那时候特意进的一批‘床上用品’了，那时要是有这生产力，我不敢想我能发多大的财。”

程言自顾自说着，手也从眼前人的脸上挪到了脖子上。

“脉搏都有啊，这也太真了。”

真实得让人都有些不敢触碰，程言收回了手，后退一步打量了眼前人的全身。

谁知刚收回手，方才站得牢固无比的“蜡像”却像是突然被触动了什么开关。

“咚”一下倒地。

程言瞳孔猛地放大，连忙伸手去接，方才还各个关节都僵硬无比的蜡像这时却突然动了。

整个人软软摊在程言怀里，趁程言不备还抬高双臂死死搂住他脖子。

“我靠，你是真人啊，你没事吧？别死啊。”

程言顾不得自己跟怀里这人什么姿势，他只怕自己闹出什么人命。

抬手放在怀里人鼻前试探鼻息，感受着那微弱的鼻息后更着急了几分。

径直把人抱起来，马不停蹄往最近的治疗所跑。

程言只顾着救人，没察觉到从自己与那“雕像”开始接触时就咔咔响起的快门声。

程言跑了一路，索赫蕾就拍了一路，手里抱着留影机，索赫蕾的面色复杂纠结无比。

照片已经被吐出来，精心挑选的角度让程言和米尔看起来简直亲密地在接吻一般。

手指有些颤抖，索赫蕾不敢再多看，这么卑鄙的手段，只为了拆散程言和赞迪克，即便事情已经做了，她仍旧唾弃自己的这种行为。

但是她想让程言好，索赫蕾攥紧了手指，指腹都用力到泛白。

“换一个吧，就当我求你，赞迪克他太危险了。”

看着程言已经消失的背影，索赫蕾下定决心似的闭了闭眼。

照片被收好，她走进刹诃伐罗学院，沿着有些偏僻的小路找到卢比亚的房间。

从方才拍的照片中抽出一张放在早已等在此处的卢比亚手里。

“这是照片，你说的文件呢。”

索赫蕾咬唇，垂着眼睛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

卢比亚似乎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但轻缓的脚步声响起，一摞厚厚的文件被放进索赫蕾手里。

“你不会后悔的，程言离开他，只会过得更好，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待在教令院，也不配成为一名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