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闷响从门外传来,林一舟下意识的去看监控,邵扬整个人弯躺在她家门口。
她吓得慌了神,忙开门冲出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如同死猪般。
“邵扬,邵扬!”,出于本能林一舟蹲身下去叫他。
“一舟,我这是梦到你了吗?”,邵扬醉后迷离的眼神望向她,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好真实的一个梦!
“快起来!”,林一舟无奈拽力去拉醉如烂泥的人,顺着她的搀扶,两人跌跌撞撞的进屋,费劲的将邵扬扶到沙发上。
在邵扬倒躺沙发的同时,林一舟在惯力的拉扯下也一并倒在沙发上,他的下巴生硬的磕在她脑门上,疼的她倒吸两口凉气。
林一舟在那边痛的直扶额,邵扬却是倒头呼呼大睡,鼾声雷响,她愤懑的踹他一脚。
沾染一身酒味,她嫌弃的摆摆头,随手扔条毯子搭在邵扬胸口,转身回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下,背上双肩包离开。
走前她还是替邵扬将毯子搭好,怕他滚下沙发,她又将茶几推过去将沙发抵住,做完这一切后,她轻手轻脚出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逃了。
她不禁自嘲,这是她的家唉,结果她却像个贼——深更半夜偷跑。
熟睡中的林父林母被突然回来的林一舟惊醒。
林顺延一边穿着外套一边紧张问,“阿舟,出什么事了?”
“是啊,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叶兰也是心急。
“太想你们了,睡不着,索性就连夜回来了。”,原计划她是早上走,也给父母通过气。
女儿难得回来一次,他们自是心中欢喜。
“下次不许了,夜间开车多危险……”,叶兰絮絮叨叨的念叨起来。
“好了阿兰,有什么话早上再说…都赶紧回屋睡觉去。”,林顺延参言。
林一舟被敦促回房补觉。
……
邵扬浑浑噩噩醒来,已是早上十点多,屋里安静的只听见他的呼吸声。
起初他有点懵,他这是在哪?环顾四周,他自己都愕住了,好家伙,他这是酒壮怂人胆啊,是说昨晚怎么那么真实,还真不是梦?
惊吓的他腾的翻身起来,脚踝不慎撞在茶几角上,疼的他不禁压眉,身上的毯子因为他突然的起身而滑落。
闻着自己身上残留的淡香,属于那个人身上特有的味道,真是她将他捡进屋的,他的心荡漾了。
若不是喝了酒,他还真做不出来港都找她这般没出息的举动。即便他心里有多想,但这么多年却从未付出过行动,这是他最后的自尊,最后的傲骨。
原以为跟这个女人就那么天隔两方,各自生活,不想突发状况竟来这么一出。
她人呢?还没起来?不该啊,都快中午了。
他暗梳下心气走到她房门口,做出一副不耐烦姿态,“林一舟,林一舟…”
他接连喊了几声,皆是无人应答,他计划着跟里面的人说,他是来港都工干,本是要回自己屋的,单纯因为喝多走错门而已。
一直没人应,他不免紧张起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心急之下他奋力一脚将门踹开,他愣顿,屋内空空如也,浴室、阳台速看一圈都没有。
几圈找寻,他剑眉一拧,敢情是把他独自撇下了,他气的咬牙切齿,林一舟你好样的!
……
柳城一路边摊,墙挂电视上播放着邵扬的新闻,店里此时有两桌客人正在用餐,随着新闻的播出,纷纷讨论起邵扬。
店家是一对六十来岁的夫妻。
老板刘世福乐呵呵的给一帮客人话语,“我给你们讲啊,不瞒你们说,电视上这位邵总,以前可是我店里的常客。”,他显得格外自豪。
“邵扬以前有来过柳城吗?没看见报道过啊?”,一年轻女孩提出质疑。
“他念大学那阵子,每个月至少来两次。”,刘世福也不生气,就邵扬来过他店的事,他早前也给别的客人讲过,也没人信,起初他也不平过,他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就是不信他,还是老婆开解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不要太多的去在意别人的看法……
“刘叔,你就可劲儿吹吧,邵扬是在港都大学念过书,可距离咱们柳城一百多公里……
你这家店味道是还行,但也不是独一家的存在啊,人家犯的着大老远来你这儿吃!”,凉粉味道哪里都差不多!
“嗬嗬,他女朋友是咱们柳城人,他是专程来给女朋友带的……”
此时林一舟正坐在店内一角落吃着凉粉,老刘的话一字一句都进了她的耳,原本的美食瞬间不香了,往事历历在目,五味杂陈。
“唉唉,你看,那人好像林一舟!”,一食客悄言悄语起来。
林一舟一身浅灰休闲套装,扎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像极了二十出头的大学生。
“长得像而已,你见过哪个明星坐路边摊吃东西的,还独自一人不带保镖,那就是一学生,妆都没画。”
两人的交谈虽然猫猫声,但店面不大,又是敞开的,林一舟还是多少听到了他们的话音,趁还没被真认出,她忙大口大口吃,不能浪费,完事后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