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
“热身20圈,开始。”
微风吹动了一头雪白的发丝,一张惨白的脸像是褪色一般,从睫毛到眸子,毫无颜色与温度。
士兵们对此没一个人敢问教官怎么了,默默围着操场跑圈。
“变不回来吗?”羌笛搓了搓云望的脑袋:“吓到人了。”
“我酒精过敏。”云望拂去他的手。
“哟。”羌笛像是听到什么稀奇的事:“科技那么发达都治不了?”
云望沉默的撑着墙缓缓坐下。
羌笛摩挲着下巴,盯着这个仿佛风一吹就倒的人,试探性的给了一拳。
云望扬手握住,抬起胳膊抡了出去。
轰——
羌笛手脚并用的从坍塌的围墙中爬出来,狼狈的蹲在云望身侧。
“让人怪误会的…”
话音刚落,那人软软的瘫倒在地,轻微喘着。
羌笛叹了口气,扛起云望就走。
“羌副主席!”
一名士兵小跑而来,行了个礼:“有位姓钱的少爷找云副官。”
羌笛拍了拍云望的腿:“见不见?”
“嗯…”
羌笛开口道:“带教官室。”
“是!”
羌笛迈开步子走进大楼,将其安置在沙发上。
“缓多少天?”
云望无神的看着天花板:“一周吧。”
“啧。”羌笛眉头拧成了疙瘩:“闲着没事喝什么酒,还喝那么多…”
这下好了,自己得忙成孙子。
咚咚咚。
羌笛招了招手,盯着钱一鸣背上寒光凛凛的全套弓箭。
“武器放我这。”
钱一鸣退了几步,挺直腰杆:“不给。”
“你…”
“进吧。”云望淡淡道。
羌笛不再多言,大步走出房间。
钱一鸣头一次见云望这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什么事?”云望问道。
钱一鸣后知后觉的搀起云望,将弓箭妥善摆在桌子上,一脸担忧。
“那个什么什么白化病发作了?”
云望笑了笑:“嗯,并无大碍。”
钱一鸣抬手摸向云望的额头,凉丝丝的,不过他体温像来这样,既然云望说了没事就没事。
钱一鸣咧开嘴角,掀开上衣露出已有腹肌轮廓的躯体,显摆道:“怎么样,我天天用你送我的箭练呢。”
云望用手指点了一下:“可以。”
钱一鸣喜琢颜开,用手掌抹擦着肚子:“唰唰唰…像不像搓衣板。”
云望被他耍宝的行为逗笑了,忽然间看到一抹粉色,移开视线。
钱一鸣看到他不自然的样子,低下头,发现自己裤衩腰围露出来了。
他嘿嘿一笑,往云望身边凑了凑,大大咧咧的掀开外裤。
“好看吧,敦士俊限定最新款。”
云望抬手遮挡:“穿好。”
“摸摸料子,想要我给你也搞几条,贼舒服。”钱一鸣连连靠近,把云望逼到沙发角。
“走开…”
“哦…”钱一鸣不再勉强,悻悻兜好,握住云望的脚踝向后一拖。
云望深吸一口气,把胳膊垫在磕痛的后脑。
“我现在力气大吧。”钱一鸣洋洋自得,挽起肱二头肌。
云望礼貌性微笑,暗下逐客令:“今天不上课吗?”
“你忘啦,今天暑假第一天,我本来打算找你出去玩呢。”
云望无奈的闭上眼:“我玩不了,你喊别人吧。”
“我没别人,我只有你。”钱一鸣翻找出枕头给云望垫着,随后从箭篓抽出组装好的金属箭准备打磨,看架势是准备在这耗一天。
钱一鸣坐到沙发边,握着箭杆掏出衣兜里的磨刀石,弯腰摆在地上。
云望闷哼一声,捂住几乎被贯穿的小腹。
钱一鸣疑惑的转过头,大惊失色,慌乱的拔出箭,鲜血飙了出来。
“额…”云望冷汗直冒,视线逐渐暗了下去。
钱一鸣连忙把箭放到角落,用手按住伤口,大滩大滩的血被他按了出来。
“我不是故意的…”
“我跟你出去玩…你先松手...”云望说话大喘气。
“我看看,叫我看看。”钱一鸣用力抠开云望的手指,掀开衣服,倒吸一口凉气。
伤口明显叠加了二次伤害,一次是捅进去,另外一次,是被拔出的箭头倒钩硬生撕裂的。
触目惊心的裂口跟破了洞的袋子似的源源不断涌出鲜血,怎么堵都堵不住。
钱一鸣撕心裂肺哭了出来:“你疼不疼啊…”
伫立在门外的羌笛被嘶声哭嚎引到屋内,瞳孔骤缩,一把拎起钱一鸣。
“我都说了武器我收着。”
钱一鸣张大嘴只顾着哭,被血染红的双手颤抖不止。
羌笛翻找出毛巾和盆,打了些温水,蹲在云望面前,绕着龟速愈合的伤口擦拭。
“你怎么脆的跟纸一样,这速度还不如我呢…”
云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汗水浸湿了眸子,水润润的。
羌笛用指沾了沾他的眼尾:“唉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