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
电光娘刚悠悠醒转,立刻听见了一道飘飘荡荡的像是笛声又像是萧声的音乐。
她下意识想从床上爬起,却因受伤太重而重新摔了回去。
“嘶,疼!”
听见动静,头上戴着花环的冷无香手拿尺八走进了房间:
“你醒了,感觉如何?”
电光娘的身体猛地缩了一下,有些下意识的害怕和防备:
“这是哪儿?”
“长生堂。”
“你是谁?”
冷无香好奇了。
这方修仙界中还有不认识我的修士?
便连你们春花秋月馆的其她站姐,也有好些趁着闲暇过来看过我。
有那么几个胆大的,甚至故意装作病弱来给我占便宜。
更有甚者,一上来就脱衣服,展示姣好身材。
也就是我不愿意若干年满世界都是我的后代,不然你现在都当姨姥姥了。
“我叫冷无香。”
电光娘一惊:
“你就是她们口中的冷前辈?那个长得很好看、身材很好、一看床上功夫就很了得的五品炼丹师?”
冷无香:……
抱歉,我处了四五百年。
肾倒是没问题。
但床上到底有没有功夫,我还真没试过。
“怎么,冷前辈觉得我言语粗俗,不堪入目?
呵呵,我本就是春花秋月馆的妓女,一双玉璧千人枕,半片朱唇万客尝。
要能从我嘴里听到好词,那可太为难我了。”
电光娘冷笑道。
她这般姿态,倒是比之前主持拍卖会时的矫揉造作、疯狂擦边更符合冷无香的审美。
不置可否的从芥子袋里取出脉枕,放在电光娘臂下,冷无香抬手搭上了她的右手脉。
一边把脉,冷无香一边回应道:
“你大可不必这样说话,我是一个医生,而你重伤昏迷被我从河里捞起来,不救治一下对不起我的职业道德。
至于你是什么人,你的朱唇都被谁尝过,我并不感兴趣。
毕竟就算你的恩客里有人技术了得,或是满嘴芬芳,我也不可能去找人家品尝、体验,哪怕她们可能是女人。”
电光娘嗔怒道:
“我虽然早已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但还不至于接纳女恩客。”
“哈。”
说话的功夫,冷无香已经把完了右手脉,又把了把左手脉:
“也是奇了,你虽然看似伤得很重,还昏迷了,但只是因为全身上下被人划了太多刀,流血太多,内伤倒一点没有。”
电光娘恨恨道:
“她当然不想让我落下内伤,因为那会让我死得更快,那她岂不是没法折磨我更长时间?”
冷无香很好奇电光娘怎么会沦落至此。
他同时还隐隐觉得电光娘的遭遇和最近玄武古城的紧张局势有关。
因为春花秋月馆是松赞家的产业。
而她作为春花秋月馆的头牌花魁,无异于是松赞家的摇钱树。
哪怕是城主叶独立,也不会轻易针对她。
“若能知道详情,或可利用一二。”
冷无香暗道。
虽然想知道,但冷无香不会明着问:
“以你被我捞上来时的伤势,就算叫你一直顺流而下,早晚也会有醒来的一天,死掉的几率很小。
毕竟你也是炼气九重修士,身体机能比普通人强悍太多。
况且以玄武古城的人口密度,就算没有我救你,你也会被其他人救下。
所以你口中的她,为什么要在把你折磨的这么惨之后,又让你侥幸存活?
她是否是故意放走你,好叫你设法报仇,达成她的某项目的?”
电光娘若有所思。
冷无香没有打搅她。
只是将她剥了个精光,从下到上、从前到后为她上药而已。
冷无香为她翻身时,她虽然身体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似乎是有些女儿家的矜持,但又觉得不算便宜冷无香。
重新给她包扎过后,冷无香洗了把手,自己给自己泡了杯茶,顺便把小吾爱喝的牛奶热了下,插了个吸管,让她自己吮吸。
一杯牛奶喝完,电光娘舒坦多了:
“前辈,你想听听关于我仇人的故事吗?”
冷无香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又从芥子袋里拿出来一桶爆米花:
“我这会儿正好没事,听你讲讲也无妨。”
“她叫瓶春秋。”
冷无香挑了挑眉。
就是那个一举一动都勾魂夺魄的前春花秋月馆头牌?
电光娘一看冷无香这样,冷笑道:
“前辈你不会也跟那些臭男人一样喜欢她吧?
告诉你,她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柔弱善良,实际上心如蛇蝎,淫荡放浪,最会装可怜惹得男人疼爱。
你们啊,都被她骗了,论心机,这方修仙界不超过三人比她强。”
“是吗?你接着说。”
深吸口气,电光娘强人怒火:
“为了让你简单明了的体会她的恶,我从头说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