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天时间而已,被冷无香治愈的病人已经多达四十位。
另外两位的病比较严重,但也好转了许多。
和当初的青山县一样,小小的苏木城也藏不住事儿。
几天过去,冷神医的名头已经相当叫的响了。
能与之齐名的,只有同样初来乍到的神医徐俊三。
至于其它大夫,差得远哩。
但苏木城终究只是座小城,医馆药铺没可能每天都人潮汹涌。
所以安心医馆也好,康健大药房也罢,每营业六天,都会歇业一天,中秋、端午、立春、立秋等另有假放。
康健大药房放假这天,徐俊三如约来到安心医馆找冷无香。
冷无香吩咐二大夫二牛道:
“我跟徐大夫去隔壁茶楼喝杯茶,医馆你先照看着,要有看不准的病,让人去茶楼找我。”
二牛这几天没少跟着冷无香学习,有时病人少,冷无香又有兴致,还会跟他讲解一下开方思路,二牛老感激冷无香了。
闻言拍胸脯道:
“冷大夫您只管去吧,隔壁茶楼的山药酥是苏木城一绝,您可以尝尝看。”
“好。”
来到隔壁茶楼,冷无香点了一份山药酥和其它一些坚果点心,又点了一壶上等红茶。
和徐俊三一起在靠窗的包间坐下,冷无香笑问:
“怎么样,坐诊的感觉如何?”
徐俊三家里也开有药铺,在当地还算知名。
但他过去只在药铺打过下手,从没正儿八经独立开方。
一开始,为了不让他好高骛远,他父亲和几个叔伯开药时都避着他,他便自己偷尝客人的汤药或药丸,以此推敲开方思路。
便是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有一条品药的好舌头。
搓了搓手,徐俊三笑的有些嘚瑟:
“冷兄你是知道的,我从小就在我家药铺摸爬滚打,药方背了一堆,药理滚瓜烂熟,制药、搓丸子也是好手,可就是没有独立看过病。
这次啊,我可算是过足瘾了,可惜我没有长长的胡子,也还没物色到不错的手串。
不然我坐诊时偶尔摸一摸胡子,闲下来了便闭目盘一下手串,那感觉……啧啧。”
“很享受治病救人的快感?”
“那是啊,看着病人被治愈,笑容满面,我就跟喝了蜜一样。”
顿了顿,徐俊三问:
“那你呢冷兄,你年纪这么小,以前也没坐诊过吧?”
冷无香不置可否的含糊道:
“能够治疗病人,我当然也是开心的。”
冷无香在白云山自学木工时,倒是遇见过一棵三百年树龄的紫檀,也曾遇见过黄花梨和金丝楠树群。
都是车珠子的上好材料。
但他只把紫檀移进了宝塔世界,黄花梨和金丝楠则只各移栽了五棵。
有段时间他除了看医书和研究针灸,其余时间都用在车珠子上了,近乎疯狂迷恋。
车好的珠子有大有小,都被冷无香穿成各种规格的串,每一串都保存良好。
将宝塔世界中的其中一串紫檀手串移进袖子,冷无香伸手将其掏了出来:
“别说我有好东西舍不得给你,三百年的紫檀木串的手串,拿去玩儿吧。”
徐俊三接过去转了几圈,乐得不行:
“好,好珠子,冷兄你对我可真好,若我是个女子,定非你不嫁,自荐枕席。”
也不知想到什么,徐俊三突然风情万种的笑了笑,朝着冷无香甩了下袖子:
“当然,就算我不是女的,也可以自荐枕席,我今晚去找你?”
端着茶水点心进来的小二:(⊙o⊙)…
冷无香白了徐俊三一眼:
“你给我滚蛋。”
“哈哈。”
挥退小二,徐俊三将手串套在左手四指上,弯腰将脚边口袋提了上来,放在桌上:
“我爹知道你送了我一块药王令,特意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冷兄收下。”
徐俊三到安心医馆时,冷无香就注意到他带着这个口袋。
令冷无香好奇的是,要说口袋里的东西不珍贵吧,它是用来还药王令人情的礼物。
可说它珍贵吧,谁家珍品用装药的麻袋装啊。
冷无香并没有第一时间接收礼物:
“你爹没怪你擅自用掉那块药王令?”
“若是在别人面前,我当然尽力周全我爹的面子,不能被人看出我们家有矛盾。
但冷兄你是我好友,我就实话跟你说吧。
我爹可能心里也有些怪罪我,但他是历经过风雨的人,养气功夫比我大哥强,不可能在我已经得到考核资格后依旧喋喋不休。
相反的,他特意寄来了这份礼物,一是礼尚往来,还你人情,二是借此结交你一番,三嘛,我想也是他心里有愧,想弥补一下我吧。”
原来是托人寄来的,那用平平无奇的麻袋来掩饰就太正常了。
冷无香相当认同徐俊三父亲的做法: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单纯的好坏,也不会有明显的爱恨,你爹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非常了不起。”
“我知道的冷兄,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