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自己投资的小卖部看了看。
这里的店员是老人,还认识继东。当继东索要账本时,他将账本找给他。
继东翻了这两年的账,又去另外两家,他心里有数。
他把合伙人叫到出租屋,提出想拆伙。
林哥对于他的决定有点诧异,“怎么这么快?”
“我想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面,没精力管小卖部。还是你们一块做吧。”继东笑笑。
两人见此,也就没再劝。按照之前的份额给继东退了股。他收到四万六的钱。其中两万四是这两年的分成,剩下的两万二是他的三分之一股份,卖给他们了。
大家在旁边的烧烤店吃了顿散伙饭,就各自分开。
有才忙完手头的事情,也过来找继东,“听说你已经找到工作了?恭喜啊!”
继东喝着酸奶,这个可以解酒,他笑了笑,“我跟林哥他们拆伙了,以后你再买东西没必要照顾他们。”
有才开着烧烤店,他店里的各种饮料和酒水都是从继东合伙的小卖部拿的货。价格也没比别家便宜。
有才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察觉出这里面有事,纳了闷,“怎么了?闹掰了?”
继东叹气,“可能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他敲了敲桌子,“我离开这两年,店里的生意还跟两年前一样。”
有才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以前一个月只能卖一车厢的货,现在能卖两车厢。你那小卖部的货又全,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
也别说小卖部了,就拿他老丈人的饭店来说,营业额足足上涨五成。
继东摇头,“我翻看了一下,钢笔的进价就虚高了一成,所以我才说人心禁不起考验。趁现在没有闹掰,咱们好聚好散。”
有才懂了,他是察觉出问题,但是他没有戳穿他们,反而跟着一块演戏,他不太理解继东的做法,“你也太傻了吧?!你就该直接拆穿他们,看他们怎么有脸欺负人!”
继东却不想这么做,“到底是同学,而且以后我说不定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等我真的有需要他们的时候,我还可以把它当砝码。查清了,闹掰了,我顶多也就多拿两万块钱。这点钱还不值当我闹掰!”
有才打量他好半晌,咂舌,“事事都要算计,你累不累?总这么憋着,对你身体不好。”
“也不算憋着。”继东拍拍他肩膀,“我本来就是拿他们当跳板,何来憋屈!没有他们,我这小卖部在那个年月根本开不成。有了他们,我赚到点小钱,已经很知足了。”
有才一想也对,那年月无权无势根本没法开小卖部,他笑道,“以后就好啦!现在国内许多城市都放开了。二狗又开了一家啤酒厂,你知道吧?生意特别火!”
继东也听说了,“他市场嗅觉确实高!”
“你把股份卖了,手头有不少钱。要不要投资二狗?”有才提议。
“算了!朋友掰了,可以分开!兄弟掰了,会让姑姑为难。”继东不想跟亲近的人掺和利益关系。他要是算计对方,又怕姑姑伤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搅合在一起。
有才也就是顺嘴一提,见他不乐意,也就没说什么,“那你打算做什么?买房?”
继东一时还没想好,“现在房价又涨了。”
以前三进四合院四万多,现在已经涨到八万多。他手头这点钱根本不够。
有才没买房,他不太清楚,于是就道,“我觉得还是买楼房好,用水比较方便。我爸给我买的四合院地段挺好,就是装修起来很费劲,全要我自己弄。”
这时候还没有装修公司。他找的包工头,也只负责做事,不负责找材料,他只能自己找人弄材料,浪费不少时间。
继东不太喜欢楼房,“一栋楼住十几户人,楼上吵架,楼下都能听得大。要是有孩子跑来跑去,家里就没个清静。”
他还是更喜欢农村那种独栋独院,谁也不打扰。
想到房子,继东突然想到自己这点钱能做什么了。
转眼,张秀花就到了首都,继东已经帮她找好了房子,他把三处四合院全都介绍一遍,“房子都很旧,需要咱们重新修缮。”
张秀花跟着继东和房产中介去看房,这怎么一个个房子这么旧?有些甚至连门都没有。
继东让张秀花买,“回头我找人帮你修缮。保证跟别家一个样儿!”
张秀花微微一惊,“你不是要上班吗?你有这么多时间?”
“我没有。我成立一个拆迁公司。他们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可以帮你跑跑腿,就当锻炼了。”继东笑得一脸和煦。
张秀花听着却是胆战心惊,“拆迁公司?暴力拆迁?”
“当然不是。”继东笑道,“政府要求拆的,条件开得很丰厚,他们分到的房子面积很大,抢着拆迁呢。这可是肥差。要不是我有关系,这种好事还轮不到我。”
继东找了那两个合作伙伴,有一个家里有关系,他就隐晦提出让他们补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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