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宽也顾不得别墅被推倒了,他头顶的保护伞都没了,万一那群人供出自己对他们行贿,再顺着扒出小东,叶芮父亲等人的死亡都是他一手促成的,那他指定要吃枪子!
趁着混乱,房宽抛弃被一众村民围攻的老父母,连夜回到城里,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跑路。
但就在他出门前一刻,门口出现一个人影,正是之前在叶家将他手下一众兄弟打伤的那个小姑娘。
“你!”
“你怎么进来的?”房宽一脸惶恐!
季初缓缓坐在房宽家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淡然开口:“想必你也搜了判官笔了吧!”
说着,她掏出一个鬼脸面具,缓缓戴在脸上。
房宽惊恐的往后退了几步:“是你,你就是判官笔!”
“你到底要干什么?”
“要我去给李锦祥磕头认错吗?我可以去啊,我把头磕烂了都行,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季初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看着房宽,任由他将内心的恐惧不断放大。
下一秒,房宽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季初面前。
“神仙,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看在我家房子被推倒的份上,放过我吧!”
季初翘着二郎腿,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在房宽精神崩溃前问道:“你去砸李锦祥烈士墓,主要原因应该不是嫌晦气吧,说说,真实原因到底是什么,说的好,我说不定可以放过你!”
房宽脸上显露出为难的模样:“没什么别的原因啊,我就是看了档案,以为那墓里不是烈士,再加上和叶家不对付,所以才想着去砸墓的。”
季初冷冷道:“所谓行军档案,根本就是你自己伪造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里面躺着的是李锦祥,你爷爷也告诉过你,在他5岁那年,曾亲眼看到李锦祥牺牲并被埋在那里!”
“说谎话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从某种方面来说,你也挺厉害的!”
房宽彻底崩溃:“你到底要干什么!逼着我说原因,原因我也说了,你却不相信!”
季初摇摇头:“在我这里,杀人都不及卖国来的严重,你真是一点救都没了!”
说完,季初手心朝上,一本生死簿(幻本)出现在她手上,她伸手一挥,“房宽”两个字就出现在眼前!
房宽此时哪里还顾得上震惊:“你...你到底是谁?”
季初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提笔在房宽的名字上,写了个“死”字,接着就看到房宽痛苦的捂住心脏倒地没了气息!
就在房宽的魂体从身体里慢慢脱离时,他就看到一个愤怒的影子,拿起一把沾血的大刀狠狠劈在他的头上。
原本不该产生任何痛觉的身体,现在只觉得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全身!
“汉奸走狗就该死!”
房宽最后只听到这么一句话,就消散了!
将房宽的灵魂给消灭后,李锦祥不解气的啐了一口:“真是便宜这狗东西了,当年我们多少兄弟被这狗汉奸给害死,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汉奸!”
季初站起身:“汉奸只是狗,牵着狗的那个照样不能放过,走吧,带你去见见真正的幕后推手!”
要不是李锦祥是魂体,季初毫不怀疑他会狠狠踢房宽的尸体两脚。
与此同时,在一个日式装修的房间内,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跪坐在榻榻米上,对着眼前的虚影恭敬的低着头。
“我知道你有怨气,但我也让你别去做那些无聊的事,你不听,现在踢到铁板,开始慌了?”
女人有些懊恼的回答:“大人,李锦祥当年在战场上,不仅杀了我,还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他的墓在哪,难道就放任他入土为安吗?”
虚影说道:“可你惹到华国地府的鬼差了,房宽被她提笔杀了,接下来就轮到你!”
“我当初消耗那么多力量把你从狭间送出去,可不是为了让你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丢掉小命的!”
女人给虚影重重重重磕了一个头:“大人,你放心,自从您将我送出狭间后,我就一刻不停的在修炼,就算鬼差来了,我也有本事杀了她!”
虚影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华国有句古话,叫习习务者为俊杰,你那点道行,还不够别人挥挥手的!”
女人压根没把虚影的话当回事,她笑的邪魅:“大人,鬼差也是鬼,对付鬼自然有对付鬼的方法,您上次说有鬼差去狭间调查我们,现在却没了动静,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吗?”
虚影见女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索性不再劝:“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等你好消息吧!”
女人再次公斤弯腰:“嗨!”
很快,季初就带着李锦祥出现在一栋豪华别墅外,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季初不屑的冷哼一声,顷刻间,牢固的金属大门被她抬手轰成渣渣。
等烟雾散去,一个身着和服的女人出现在台阶之上。
李锦祥一脸不可置信:“这不是咱华国人吗,怎么穿着这种衣服?”
季初:“你再仔细看看呢。”
李锦祥揉了揉眼睛,细看之下,他竟然发现女人皮下的灵魂竟然和身体并没有贴合的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