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在所有人的眼里,他都已经是傅予白的人了,上了贼船再下去就难了,索性大司马也不想下去。
傅予白点头。
大司马也没久留,今日前来虽然没有问出来关键性的问题,但大体上却也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大司马便也足以放松了心情。
但等大司马回到了府上在瞧见了宣王府的人在等着他的时候,大司马想哭了!
此人是宣王府留在盛京的管事儿,见到了大司马的时候,也笑眯眯的上前,恭敬的给大司马行礼。
“给大司马请安。”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现在闹翻的人是傅予白跟李荣浩而不是他,所以大司马也只能强颜欢笑,问道:“这……曹管事怎么来了?倒是稀客啊。”
可不是稀客么!
这宣王府内的人,五年来都未曾拜访过任何一个人,而五年后的如今,可是把宣王府给忙够呛呢!
甚至大司马都能想到,若是真等李荣浩荣登大统的话,那么这宣王府一众人便会鸡犬升天,到时候盛京怕是更有热闹看了。
而也是在此时,大司马终于明白了傅予白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宣王,不能为帝。
心中虽然已经想明白了,但表面上大司马却装作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笑着请了人坐下。
如今的盛京城,这宣王府内的人可谓是炙手可热,便是他们去了哪家那都是座上宾。
没办法,毕竟皇族血脉就剩下这么一个了,所以臭的也是香饽饽。
那曹管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满意。
这个眼神被大司马给捕捉到了后,大司马脸上的笑容淡了少许。
不过是一个狗奴才而已,却在这个时候一副大爷的模样,看着便让人恶心异常。
但即便是如此,大司马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心中对于宣王府更是不喜了。
那曹管事之所以这般也不过是因为大势所趋,毕竟当了五六年的缩头乌龟,平日里素来都是躲在家中不敢出声,就生怕被人给算计了一般。
但如今自家王爷却是成为了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么他们这些年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当然是要彻底的发泄出去了啊!
“大司马,今日奴才前来了,也是受了我家王爷的旨意……”
“旨意?”
大司马在听到了这两个字的时候,顿时眸色一沉。
而那曹管事也立马反应过来,急忙开口道:“是我家王爷的吩咐!吩咐!”
他实在是太过于得意了,竟然是有些口出狂言了,这会儿心中也是不由得咯噔了一声,真真是被吓到了。
曹管事伸出手来,轻轻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虚汗。
大司马在这会儿也是神色淡淡道:“曹管事,宣王府这些年的日子,本官也多少知道一些,如今宣王府苦尽甘来,宣王府想要出一口气这也都是能理解的。但……不论如何这曹管事也都该要小心一些,毕竟你代表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
大司马这一番话,听着就好像是在劝慰,但事实上却是在敲打曹管事。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如此口出狂言?
如果不是因为你是宣王府的人,那么这会儿都死八百个来回了。
曹管事这会儿也只能是赔笑。
从最开始的趾高气扬到如今的小心赔笑,差距还真是大的离谱。
索性大司马也根本就没把他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给当回事儿,这会儿也不过是摆了摆手,道:“行了,这是你府上的事儿,本官一个外人到底不好多说什么,你现在说说吧,你们要做什么?”
对于此事,大司马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但人家到底是未曾说,所以大司马也就只能当做自己不知道。
那曹管事这会儿倒是对大司马恭敬了不少,此时也不过是笑着点头。
“大司马说的是。”话音落下后,这才又开口道:“我家殿下请大司马去府上一叙。”
叙。
这个字用的真好啊。
大司马面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却在疯狂骂娘!
到底是叙旧还是鸿门宴还说不定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傅世子的人,而傅世子跟宣王如今正在打擂台,现在请自己去叙旧什么的,确定不是下毒暗杀?
还真别说,只要是想到那种场景,这大司马都想要哭了!
他不过就是想要安稳的活着,可一切为什么如此的艰难。
曹管事见大司马不说话,这眼神里也一点点的染上了不喜。
“大司马,想来您也应该是知道眼下盛京的时局,我家王爷日后……那可是必然的,所以,到底是哪艘船能为大司马遮风挡雨,想来大司马也应该清楚吧?”
这一番话,无疑就已经是在警告大司马了。
大司马几乎被气笑了。
不过是个狗奴才竟然还警告上自己了,倒是有点儿意思!
原本的时候这大司马还想着要怎么拒绝,但是现在被这狗奴才给气的,大司马也点头。
“既然如此,那本官必然准时到达。”
曹管事听了这话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认为这是大司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