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睡觉了。”
苏娇并不走心的承认了一下错误,然后抬起手指了指身后天空之中的骄阳。
“看到那是什么了么?那个叫太阳。”然后又指了指他们三个小家伙。“知道你们这叫什么么?叫太阳睡到晒屁股啦!”
末了,还啧啧摇头。
“真羞。”
傅子玉气的浑身打摆子,尤其是七岁的他被说赖床,就更是难以承受!
可他的确是起来的晚了,现在已经巳时,人家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呜呜呜……哇哇哇……”
身边还有一个哭嚎得最大声的,穿着一身白,抱着个布老虎,哭的那叫一个孝顺!
“闭嘴!”
苏娇被这哭嚎声烦的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对着傅子礼呵斥一声。
“呜呜呜——嘎!”
因为收的太快,还差点儿噎着。
差点给苏娇气笑了。
“还有脸哭?世家大族的孩子,不要求你们卯时就起床刻苦,但是睡到日上三竿你们自认为合适么?”
见小子们还一脸的不服气,苏娇冷冷一笑,直接扎心。
“呵,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刻苦,还有心思埋怨你们的小叔叔,哪儿来的脸?”
傅子礼太小听不懂,而傅子玉与傅子书二人却齐齐变了脸色!
桂心嬷嬷也没想到姑娘竟然会说的这么直接,这真是把小少爷们的脸给扒下来扔地上了啊!
苏娇冷冷的看着他们。
“身世凄苦并不是你们堕落下去的理由,若想要让旁人瞧得起,自己就要先站起来!”
也不管孩子们的脸色如何,苏娇又吩咐桂心嬷嬷道:“早膳时间已过,既然三位少爷起来晚了,那么就等到午时再吃吧。”
桂心嬷嬷心里发苦,可最终却也只能点头。
“是。”
“现在回房去换衣服,然后去前书房。”
而她,就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时不时敲一下木盆。
咚咚咚的声音,让孩子们头皮发麻。
傅子玉抿着唇,转身回房换衣服,傅子书拉着傅子礼也回去,很快三个孩子都穿戴整齐的出来,站在了苏娇的面前。
瞧着老实,但眼神里却有着不服气。
苏娇懒得管他们服不服气,不服气就扎心到你们站不起来,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前书房内,授业先生已经在候着,见苏娇带着三位小少爷前来,恭敬的行礼。
这位,乃是定国公府邀请的先生,学问涵养都不差。
苏娇回了一礼,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三个萝卜头,道:“先生,学生已经带到,劳先生费心管教了。”
“不敢。”
华先生倒是对这外室很诧异,毕竟眼下京城的谣言满天飞,都在传这女子不过以色侍人,却不成想今日这一番接触,竟发现此女谈吐气质都绝非旁人能比拟,便是那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闺阁女子也不见得比她更好。
苏娇倒是不知这先生对自己评价颇深,她把三个孩子扔在前书房,走的潇洒至极。
傅子玉与傅子书二人均是攥紧了拳头,尤其在瞧见这外室走的那么干脆后,更是气的要死。
“三位小少爷,在来之前,三爷也曾盯住老夫,若是三位小少爷顽皮抗拒,老朽是可以动手的。”
“哦,刚才那姑娘也如此说了。”
一瞬间,除了傅子礼这个人事不懂的,其他二人均是沉默了。
而皇宫之中,当皇帝李彦暨得知了此事后,不由得蹙眉。
“傅予白果真把定国公府的三个孩子送到别园去了?让一个外室教导?”
自古以来,便从未有外室教养府中嫡子的事情吧?
这傅予白到底是在想什么?
高正德点了点头。
“奴才也很讶异,但事实上的确如此。
“陛下,这傅三爷可是有什么算计?”
那位也是个名满京城的人物,按理说不该做出这等糊涂之事才对。
李彦暨摇头。
傅予白那人,心思绝对不可能这般简单,但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仍旧是让人猜不透。
“那女子的来历可有查清楚?”
李彦暨始终认为那女子身份绝对不可能简单,若不然傅予白那样眼高于顶的人怎么可能会瞧得上?
高正德点头,急忙道:“回禀陛下,那女子乃是清河县杀猪匠的女儿,似是因为痴缠一位书生,导致两女在撕扯中掉进了河中,被路过的傅三爷所救。”
目前查到的情况,仅仅是这般。
但帝王生性多疑,李彦暨怎么可能会相信事情是这般的?
杀猪匠的女儿?傅予白是脑子抽筋了才会要一个杀猪匠的女儿做外室?
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阴谋!
“去那清河县调查一番,清河北苑也盯着。”
“是。”
李彦暨能坐上这个位置,其中的艰辛自是不必说,一路可以说是杀伐出来的,自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定国公府的存在,对他来说如鲠在喉。
眼下定国公府已然没了最大的支撑点,可傅予白的存在却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