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青鸾见大夫人蹙起了眉尖,这便漠漠的笑答,“自然是在我那儿住着的。父亲难道不知道么?奶奶也在我那儿呢。”
鱼南风狠狠的瞪向鱼青鸾,斥道,“那为什么不同我说?你明知道我对你娘……”
鱼青鸾漠漠笑道,“爹,您对我娘怎么样,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年,我瞧见的便只有您对二娘并外头的女人是怎么的好!任他们怎么打压咱们,你都不会为咱们出头。”
鱼南风面色一下涨得通红,他恨恨的凝着鱼青鸾。声音忍不住尖税起来。“你什么意思?青鸾!”
鱼青鸾笑了下,一字一字的道,“父亲,放了我娘罢。她在你的身边受了这么多年折磨。一个男人若是没法儿保护自个儿的女人,您认为他还有这个资格对她说爱么?”
鱼南风被她损了一顿,面色一寸一寸的苍白了下去。他苦涩的凝着大夫人,轻道,“若雪,你也是这么个意思么?”
韩若雪淡淡的凝向他,道,“咱们夫妻缘份已尽。勉强再在一起,只会恨着对方。所以老爷,您给我一纸休书罢。”
鱼南风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他厉声道,“韩若雪!你休想逃开我!休想!”他忽而抄了自个儿的枕头朝着大夫人砸过去。道,“这些日子你在外头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他是谁,你说啊!”
鱼青鸾冷冷的凝向鱼南风,忽而笑道,“哟,爹。您也不瞧瞧自个儿现在这个德行。都不良于行了,怎么还好意思占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女人?你真当自个儿是绝世美男子了么?”她说到这儿,忽而抬高音量,怒道,“你敢对我娘动粗!”
鱼南风的面色一下苍青了去。他急切的凝着大夫人。道,“若雪,我刚刚是怒得极了。才会这么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可好?”
大夫人理理自个儿凌乱的发丝,一字一字的道,“原本你受了伤,我倒是想要好好的服伺你的。纵是同你再无夫妻情意,可也总算是有三个孩子。”她说到此,闭了闭眼。
“可是老爷,你太让我失望了。青鸾,今儿个我便同你一道回去。再也不要见这个人。”她说罢,这便转而起身。
鱼南风疾声道,“若雪!你别走!若雪!”
大夫人一语未发,这一次,她再没理会他,这便这么同鱼青鸾一道出了房门。
“娘亲,你想通了,真好!”鱼青鸾笑着把头靠向大夫人的肩膀。她侧过头笑问,“娘亲是不是决定要嫁给凤天绝了?”
大夫人眉尖一蹙,应道,“我没说要嫁他。青鸾,你们可有查到今儿个鱼府这火是谁放的了么?”
鱼青鸾飞快的摇头,笑道,“不论他是谁,他都死定了!”
大夫人涩涩的道,“青鸾,我问过这儿的奴才婢子,有人说,那些人进鱼府放火的时候,似乎说了一句,这些花儿,一朵都不能留。”
鱼青鸾淡淡的啊了声,道,“这是什么话?”
鱼青姣侧过头,应道,“娘亲知道什么,直说无妨。”
大夫人蹙紧眉头,似乎很是为难。一会子后,她淡淡的道,“那些个被烧的人家,家门口都种了一片虞美人。那些人去纵火时,火油就浇在了花丛上头。似乎是有意要烧绝了帝都之中所有的虞美人。”
烧绝虞美人?鱼青鸾面色忽而一变。所以,鱼府便成了那人最大的目标!因为鱼府的虞美人,是帝都之中最多,品种最全的!她忽疾道,“娘,那太上皇的行宫有没有被烧?他那儿也有很多虞美人!”
大夫人缓缓的摇头,应道,“他在城外,那人一夜之间怕是烧不了那么多。可是今儿个若是没烧到他那儿,那明儿个呢?”说时,她的声音里头竟带了浅浅的忧伤。
鱼青鸾对鱼青姣道,“青姣,你先把娘送回九王府。我这就去一趟太上皇的行宫,让他把虞美人全数拔了去!”烧了普通百姓家,拔些银子安抚也就是了,可若是把太上皇的行宫烧没了,这事儿被有心人大肆宣染之后,指不定会被扭曲成什么样呢!
她并鱼青姣二人分头行事。鱼青鸾坐回宫轿,同凤八一道往太上皇行宫而去。行经九王府时,她又去把听风给抓了出来。听风那会子正在梦中跟听雨一道打架呢,哪料还没醒,便被鱼青鸾给牵了出来。
它哀怨的凝着鱼青鸾。心道,把它扔在九王府这么久,她可算是想起它了!他在她脚边又蹭又跳,极是欢快。
鱼青鸾淡淡的笑道,“冬瓜,有什么高兴的事儿么?”
听风朝着鱼青鸾汪了两声,心中暗笑不已。今儿个她腹中的胎息越发的强大。看来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它等不及要变回辟邪了!他能不高兴么他!
鱼青鸾拍拍他的头,笑道,“冬瓜,咱们走。”
太上皇的行宫崴崴立于群山之间。鱼青鸾抱着听风下轿,方才发现这行宫竟然半个侍卫也无!她蹙紧眉尖,心头暗惑不已。
凤八淡淡的道,“奇怪,太上皇这儿的侍卫去了哪儿?”他忽而瞠大双眸,疾道,“难道出了事儿?”
山间的风,夹杂着一股子似有若无的焦味儿,飘进鱼青鸾的鼻端。她面色忽而重重一沉,道,“该死!那些人竟然纵火纵到太上皇这儿来了!”她一脚踢开行宫大门,带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