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探花府门前,
随着阵阵爆竹声响起,看热闹的人亦蜂拥而至。
同时,傅天华已带着沈柔雪和傅天云来至门前。
默言则在三人头顶上盘旋,不停的叽喳催促:“大少爷,快点揭红布啊……快点快点……”
沈柔雪遂安抚:“好了好了,别急,时辰还没到,还得等宾客呢……”
说话间,就看到傅廷封夫妇和宗煊,以及董家父女携礼而来。
随后,是秦夫人和唐家母子、以及方氏。
众人见礼间,赖凤鸣也同完颜凤、周耀昌相继到场。
默言见状,又叽喳催促:“来了来了,宾客来了!大少爷可以揭红布了……”
话音未落,但见一支舞狮队,伴着鼓乐声而来。
舞狮队来到众人近前后,舞得更加卖力,搏得喝彩声不断。
只见一名扮大头娃娃的人,来到傅天华身边后,抬手就拍他的肩膀。
就在傅天华出于本能,挥手去挡的同时,那人摘去了大头娃娃的头套,原来是姜展宏。
只听他赞道:“天华老弟的警惕心高了很多,不错不错啊……”说着,退去五彩戏服,露出了一袭深蓝水波纹衣衫。
傅天华未对此作应,只是报之以浅笑。
但听沈柔雪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公子,该揭红进府了。”
傅天华遂一抬手,以内力拂去了门楣上的红布。
沈柔雪和傅天云随即推开大门,招呼众宾客入内。
……
来至大厅后,众人方落座,就见陈显阳母子走了进来。
傅天华见状,遂先行向陈夫人见礼,道了声:“劳动舅母过府,天华……”
却听陈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什么劳不劳动的……显阳的榜眼府,跟你的探花府,也就隔了一条街而已嘛……再说了,两边开府的吉时相距好几个时辰,还有你娘舅看着,等你这边忙过了,再去那边也不迟……”
她正说着,只见秦夫人走来,打量着她,问傅天华:“天华,这位就是你舅母啊……”
傅天华刚应了声:“是的,干娘。”
陈夫人便向秦夫人作礼,并致谢:“见过秦夫人,一直以来,天华承蒙秦夫人照拂,真是要多谢您了……”
秦夫人笑着摆摆手道:“诶,天华虽是我干儿子,我可是视若亲生的。如你所言,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嘛……”
说话间,唐夫人和方氏也走了过来。
傅天华便向陈夫人引见:“舅母,这二位,一位是唐夫人,另一位便是与娘最要好的翠姨……”
方氏见陈夫人是傅天华的舅母,本想阴阳一番,但因挂念着远赴边关的丈夫和女儿,便提不起什么劲,也就作罢了。
陈夫人向唐夫人和方氏见了礼后,便跟着儿子去向其他人打招呼了。
这时,但见一仆从来向傅天华通报:“大人,国师府赖诰命前来道贺。”
众人闻听后,皆显露出不同程度的诧异。
过不多时,只见一袭诰命服的赖夫人走了进来。
其身后跟着雪霁和尹风,各自手上捧着一个礼盒。
默言见状,好奇的绕着三人飞了两圈。
傅天华则按礼数相迎道:“赖诰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赖夫人则面带微笑,环视众人后,道了句:“高朋满座,好生热闹啊……”
跟着,她转向傅天华道:“若不是早前打听了一下,还不知道,这新起的大宅,原来是你的探花府呢……”
说话间,陈夫人上前来,边打量赖夫人,边对傅天华笑道:“天华,这就是你那位赖伯母啊?真是难得啊!你跟赖布衣都闹成这样了,她还能来看你……诶,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请你赖伯母上座……”
傅天华遂遵了一声:“是,舅母”之后,向赖夫人道:“赖伯母请上座。”
赖夫人听到这声“久违”的称呼后,作欣慰状的道:“天华,难得你还肯叫我声赖伯母……”
转而,她念叨似对陈夫人道:“当年,初见素蕊,只道她孤苦无依,身子骨也不好,一个人养活儿子,着实艰辛。我一是出于同情,二也是觉得跟素蕊投缘,便留下她们母子,还让布衣跟天华结成了兄弟,以便照拂。却没想到,天华原来竟是世家子弟。唉,素蕊也真是个倔脾气,吃了那么多的苦,就是不说出身份,也不愿回家。天华随母,不仅脾气硬,嘴也硬,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也不曾向我们透露过身世的只言片语……不过,也难怪,我们终究是外人,再怎么好说话,总归不可能交心……你们就不同了,尽管多年不曾相见,可毕竟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血亲啊……”
傅天华闻言,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愠怒。
陈夫人则与赖夫人于对视间,眼神交锋。
默言似又感好奇,飞至三人头顶盘旋着。
众人眼见气氛渐冷,不由得尴尬。
但见赖凤鸣,上前来提醒道:“母亲不是来送礼的吗?”
赖夫人遂示意雪霁和尹风奉上礼盒,并对傅天华笑道:“虽说,你跟布衣,因勤王受封的事,发生了矛盾,可说到底,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