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蓉一行人,于傍晚时分,到达了前锋卫在之前探路时,所预设的临时驻所。
久候多时的董怀德,见女儿安然无恙,唤了声:“月卿”后,忍不住喜极而泣。
董月卿看着父亲老泪纵横,忙柔声劝慰:“爹,女儿没事,您别这样,会伤身体的……”
但听董怀德哽咽着道:“月卿啊……爹真怕你有个……那我怎么向你娘交代……”说着,又哭出了声。
董月卿遂像小时候那样,从后箍住父亲的脖子,慢慢摇晃着他,撒娇似的劝:“爹……爹……不要难过了……你再这样……女儿也要哭了……爹……”
一旁的傅天华,看着这父女情深的场面,不禁勾起了小时候,母亲哄逗自己的情景。
他不想在人前表露出情绪,遂默默的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后,傅天华找了处草丛,躺下后,仰看着星空,陷入了回忆中。
就在他沉浸其中之际,一只信鸽从他眼前飞过,落在了一旁的的树上。
傅天华出于好奇,起身上前,抓过信鸽后,从其脚上的小竹筒中,取出了一团丝帛。
他展开丝帛一看,只见上面就写了“改道仙泉”四个字。
傅天华料是与赵构有关,赶紧拿着丝帛去找赵蓉。
赵蓉看过丝帛上的内容后,询问前锋卫,关于仙泉山的所在后,决定星夜兼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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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金人的营地里,完颜凤正坐在帐中的桌前看着兵书。
这时,只见可达,背着双手,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
他来到桌前后,轻声唤了声:“公主。”
完颜凤遂放下兵书,抬头询问:“可达,这么晚了,还不安歇,是有什么事吗?”
可达憨笑着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东西,送给你……”说着,从身后拿出两串冰糖葫芦和一个风筝来。
完颜凤见状,不由皱眉道:“你弄这些东西来做什么?”
可达将其中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完颜凤道:“早听说,中原有不少好吃好玩的,方才,我去附近的城镇看了看,见这冰糖葫芦,还有这个风筝不错,就拿回来给你啰……”
完颜凤闻言,站起身来,指着冰糖葫芦和风筝,没好气的问:“你刚才,大张旗鼓的,带了人马出去,就是为了这个?”
可达愣愣的点点头后,解释道:“我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嘛……从小,你就喜欢些新鲜玩……”
未料,没等他说完话,即被完颜凤强势打断:“是,我是喜欢些中原的玩意儿,可那也只不过是,在偶尔无聊时,拿来把玩消遣的,如今,是什么时候啊?是在领兵作战的时候,哪有时间玩这些?可达,你我都已经不小孩子了呀!你如此分不清轻重,又如何统帅大军,拿下中原?!”
完颜凤的这通斥责,让可达犹如被冷水泼了一身。
只见他,悻悻的将冰糖葫芦和风筝往地上一扔后,说道:“公主,我觉得,你变得越来越冷漠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完颜凤闻言,先是微一竖眉,跟着,双手叉腰,转过身去,缓下语气后,又转过身来,道了句:“行了,我一会儿还要写书函给父皇,你先去歇息吧……”
可达虽还是有所不悦,但也没再说什么,做了个礼后,闷头出了营帐。
可达走后,完颜凤来到妆台前,看着镜中一身绒装的自己,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的她,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与可达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
可身为大金国儿女,她有她的责任和担当。
多年的沙场磨砺,已经让她几乎忘了自己是个女孩子。
鲜血和死亡,造就了她,如今的雷厉风行和杀伐果断。
她于侧头间,看了眼被可达丢在地上的冰糖葫芦和风筝后,走回到桌边,坐下提笔写起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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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秦哲轩,未与秦桧夫妇同行,却独自一人,去了南雄镇。
其实,他是奉了秦桧之命,去寻帮手的,那帮手,自然是王均和赵真人。
可秦桧他们却还不知道,王均和赵真人已因斗风水而受创逃遁。
秦哲轩到了南雄镇后,耳闻了赵真人和赖澄山斗风水一死一伤的事后,便不再寻人,而是忙着找乐子。
奈何,走遍整个南雄镇,竟不见一间赌坊和青楼。
后经打听得知,在南雄镇五里外,有一个钱家镇,镇上倒是有寻欢作乐的所在,秦哲轩遂前往。
到了钱家镇后,秦哲轩便进了一间名为流香院的青楼。
恰逢流香院在为新来的姑娘举办花魁大会。
其间,秦哲轩与钱家镇镇长钱广之子钱威,臭味相投,成了酒肉朋友。
就在两人聊得火热之际,但听流香院的老鸨,向众人宣布道:“各位大爷,接下来,出来的两位姑娘,是大会的压轴,可都是我花重金寻来的大美人。”
说话间,只见两名女子,一前一后的,从楼上款步走了下来。
走在前面的女子,一袭红衣,年约十七八岁,样貌艳丽,一颦一笑,尽显媚态。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