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实际上翟子路的计划并不算实行的非常顺利,因为文莎莎自小生长在县城里,千娇万宠的长大,自然对农村这样的环境看不上眼。
就拿农村的旱厕来说,文莎莎第一次进去就黑了脸,当即厉声质问翟子路,“你就想让我在这上厕所?连乞丐都不待地方!”
翟子路小心的陪笑着,三番五次的保证,自己一定抽时间建一个又新又干净的厕所出来。
“抽时间?还是你去建?”文莎莎自然很清楚自己对象是什么样的性子,他自己都嫌弃这些脏活累活,更别说去建一个新的厕所了。
“我不管你,如果不给我重新弄一个干净的厕所出来的话,我立刻回县城里。”文莎莎冷着脸说道。
“我请人立刻去弄,今天就请人。”翟子路脸上有一丝尴尬,但是一听文莎莎要回县城就急了,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这还差不多。”文莎莎扬了扬下巴,异常高傲道,“我告诉你,本来是你千求万求让我跟着你回家的,如果你不给我提供很好的条件的话我是不会跟着你留在这里的。”
“当然,当然。”翟子路摸了摸额头的汗,点头附和道,“莎莎就值得最好的,我一定改善家里的条件,让你过上好日子。”
“哼。”
这个答案倒是挑不出什么错处,文莎莎敷衍地应了一声之后,倒也没说什么。
可是这一切落在门外的那个妇人眼里就是极为恼人的场面。
翟子路出旱厕的时候,徐秀华一把拉过儿子,数落道:“你这是什么情况?不过是一个女人家家的,你至于这么哄着她吗?”
翟子路懒得和她说这些,他妈是完全不能领会自己是多么的忍辱负重。
“你别给我添乱,莎莎她不一样。”翟子路盯着徐春华警告道。
“有什么不一样?你这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当初找的那个谢姝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还算是听话,现在找的这个就差当祖宗供起来了。”徐秀华想起这几天在家里伺候文莎莎的日子就烦。
她继续数落儿子,“我就搞不懂了,这个文莎莎长的还比谢姝难看些,你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非得往她身上靠?而且我是真搞不懂你为什么非得像狗一样伺候她?”
虽然翟子路确实对文莎莎尽心尽力,但是她毕竟是一个拥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完全难以忍受别人这么形容他。
“你闭嘴!”为了钱和地位,翟子路忍下心中的恶气,冲徐秀华狠狠的吼道。
“儿子,你为了一个外人来吼我?”徐秀华眼眶通红,完全不能理解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努力养大的儿子会为了一个女人吼给了他生命的母亲。
“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自己的目的,你就别瞎操心了。”瞧见自己的母亲又在哭,翟子路颇有些厌烦。
在他成长的路径中,徐秀华哭的次数太多了,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她要将全部的生命都押注在自己身上。只要自己稍不符合他的心意,徐秀华就会大哭大闹。这种感觉让他非常窒息,像是落入深海里,没有人能够救他的压迫感。
“你长大了就开始疏远妈妈了吗?子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还记得你很小的时候亲密的拉着我喊妈妈,自从你爸爸走后,我一个人将你带大......”徐秀华擦着眼泪,泪眼婆娑地看着翟子路。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
翟子路的眼球开始充血,他狠声打断徐秀华,“你闭嘴,说这些话你不累吗?这么多年你用的借口都一模一样,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徐秀华怔怔地看着翟子路,像是有点认不清面前的人,她小心又委屈地说道:“你是我儿子啊,爸爸走后就剩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也有。别再紧紧的粘着我了,算我求你。”翟子路冷冷地说完这些话后不耐烦和徐秀华相处,转身离开。
“子路!”徐秀华在身后呼喊着他,却并没有换回儿子的停留。
她僵在原地,缓慢地扭头看向旱厕的方向,似乎能够透过密封的墙壁看见里面的文莎莎,神情逐渐阴沉下来。
“都是你这个女人分走了我儿子的注意力。”徐秀华喃喃自语,“一定是给我儿子灌了迷魂汤,让他不亲近我这个亲生母亲,该死的狐媚子。你该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翟子路走出家门的后瞬间觉得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消失了,他下意识的呼了一口气,激昂的心情平复下来。
“你就是翟子路?”一道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翟子路回头,看见一个精雕细琢的小孩,他看起来有八九岁的样子,神情并不客气,隐隐有些敌视。
这正是宋清昀。
翟子路皱起眉头,“你是哪家的小孩?居然这么没礼貌。”
“礼貌?”宋清昀呲嘴,露出白花花的牙齿,冷笑着说道:“对你这种人还需要礼貌吗?”
“你怎么说话的?!”翟子路原本还算平静的心情被宋清昀三两句话又挑动了怒火。他看着面前这个小孩,心中充满了轻蔑,“你在这么没教养,我就要去找你的家长聊一聊了。”
“没教养?”宋清昀眉梢染上戾气,他最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