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一点点地爬上她的心头,染上她的眉眼。
刘玲玲的身体逐渐发起了热,她透过朦胧的眼看宋衍,悲哀地发现他无动于衷。看着自己的眼神很陌生,居高临下的用她最厌恶的眼神漠然看过来,让她所有的卑微和心机无从遁形。
“为什么?”刘玲玲不甘心的问道,“就算是我上赶着到你面前,你都能够做到对我无动于衷,谢姝就这么令你喜爱吗?”
宋衍淡漠的眼中闪过讥嘲,“你也配和她比?”
只是一句话就将刘玲玲的身躯压弯,狠狠的击碎了她的自尊心。
“为什么不配?就只因为谢姝的容貌,所以你就要把她高高捧起吗?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如今的地位,你觉得谢姝那样的女人会愿意跟着你吗?”
刘玲玲冷笑出声,“这天底下的人都是喜新厌旧,趋炎附势的,别以为谢姝看似一副天真纯善的样子,等真正机会来临了,她指定跑的快极了。她和我能有什么不一样呢?无非就是运气好一点能够先一步嫁给你罢了。你们家这三个拖油瓶,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
宋清昀在门外听着刘玲玲这些诋毁的话后狠狠地攥紧了手指,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是真的想要冲进门去教训她一顿,现在倒是什么人都能够评判谢娇娇了,真是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房内的宋衍并没有理刘玲玲的一番疯言疯语,不过他确实也因为刘玲玲的话心中不悦,他看上的人就算是百般不好也只能自己去说,其他人也配?
宋衍阴恻恻的开口,“看来你还有力气说话,不过我很不喜欢听你说的话。如果凭你自己的力量闭不上嘴的话,我或许可以帮帮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手边的一把美工刀,刀片薄而锋利,宋衍冲着刘玲玲的脸比划的时候却十分随意,似乎并不怕它伤到自己的手。
“你说没了舌头,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不好听的话出现了?”
宋衍嘴边噙着一丝淡笑,他的神情认真极了,似乎是真在询问刘玲玲的意见。
刘玲玲此时此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宋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用他那儒雅斯文的外表骗了所有人,同时也掩盖了自己黑暗腐朽的内里。
刘玲玲惊恐的瞪大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疯子,你就是一个疯子。这是犯法的!”
“犯法?”宋衍像是听见了极为好笑的事情,他用刀片贴着刘玲玲的脸部,“你让人去毁我家阿姝的清白的时候,可曾想过是犯法的事情?”
刘玲玲倏地一僵,终于知道宋衍此刻是想要给谢姝找回场子了,刘玲玲双手撑着地不住的向后退着,“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上宋衍似笑非笑的双眼,他似乎洞悉了一切。似是冷静了不少,刘玲玲顿了顿,平静了下来,“你没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见宋衍并未说话,刘玲玲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反正你也没有证据,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过我,我协助你把刘家那群人弄进监狱。”
宋衍赞叹地拍起了手,“刘小姐好计谋,我听说刘家平时对你不错,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刘小姐还能大义灭亲。”
刘玲玲警惕的看着宋衍,“那又如何,你就说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易。”
宋衍一只手撑着太阳穴处,似是有些疲倦,淡淡的扫过刘玲玲因为药物而情动的脸,大发慈悲的说道:“不巧呢,刘小姐。你什么时候听说我宋衍做事还要讲究证据?”
“什么?!”刘玲玲失声道,看向宋衍的目光终于不带了痴迷,反倒是多了畏惧。
“你看看,你现在看我这眼神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恶心,果然人还是要到恐惧极致的地步才顺眼吗?”
刘玲玲却没有回答宋衍这个问题,应该说她的神志已经不清到回复不了宋衍这个问题。热浪一股股的从身体深处涌上四肢,刘玲玲只觉得极其的热,她在地上不住的扭动着,甚至伸出手欲要解开自己的扣子。
在她被药物折磨到这种情态时,宋衍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喝着茶,并没有给她瞥去一道视线。
“热,热。”刘玲玲四肢紧贴地面,汲取地上的寒意来缓解自己身体的不适,在她的动作下薄纱翻到了手肘处,似有似无的春光显露出来。
宋衍一脚踢开她,打开门喊道:“阿姝。”
谢姝此刻还没有睡着,听见外面的吵嚷声推开门去,正好和宋衍的视线对上。
不知是不是她有些迷糊,居然发现了宋衍眼中似乎有些恳求和窘迫。
有点稀奇呀。
“怎么了?”
好奇心驱使她边问着话边走向宋衍,走到门口不经意的往屋内望去,正好看见了扭成一团麻花的刘玲玲。
谢姝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看看宋衍,又看看刘玲玲,“哇,城里人就是玩的花。”
宋衍瞬间脸黑,他伸出两根手指捏住谢姝的衣袖,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地要求谢姝给他做主,“她想勾引我,还想给我下药。”
“下药?”这是个新鲜词,谢姝还没有遇到过真实的情况,饶有兴趣的问道,“所以你现在是中药了?”
宋衍忍受着谢姝一双眼睛将他上下不停的打量,忍受着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