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竟然哭了,”奚微回忆往事,很不给面子地说,“我的心情像吃了苍蝇一样,一瞬间只有两个念头。”
“什么念头?”钟慎窘迫地撇开脸,似乎不想面对黑历史,但又有点好奇。
奚微说:“一,查你身份证,到底成年没。二,怀疑自己是直男,否则怎么没感觉。”
钟慎:“……”
那天简直糟糕得一塌糊涂。
奚微不知道钟慎为什么丧着张脸,一进门就浑身紧绷,活像一个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少男。可明明是钟慎主动发消息约他,说想陪他过夜。奚微为此专门推掉一个社交局,在家里等钟慎来。
当时奚微对自己金主身份的认知还不够强烈,毕竟没有当金主的经验,行为方式参照谈恋爱,心态也很像男友。他甚至很有绅士风度地买了花,插在客厅的玻璃瓶里,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玫瑰。
但所有的好心情都被钟慎毁了。钟慎没看见他的花,笑得虚假,比哭还难看,在他主动吻过来时,竟然躲避了一下。
奚微当场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钟慎实在好笑,竟然被他一句话吓出了眼泪。奚微愣了下,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恐怖。因为身份特殊,平时的确有不少人怕他,但那些畏惧的眼光背后是谄媚和迷恋的底色,总之,都是想靠近他,没有想退后的。
钟慎结结巴巴地说了声“对不起”,为弥补刚才下意识拒绝的反应,主动抱住他,吻到他唇上。
奚微已经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兴致缺缺地看着钟慎笨拙地在自己身上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