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清清淡淡的目光扫了眼与自己精神力颜色十分相近的变异蓝菇,金色的清潭里顿时碧波荡漾,绽放着漂亮的花儿。
动听与清泉潺潺般的嗓音轻声应和道,“选紫色。”
“嗯,那就紫色。”
苏糖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灿烂笑容,做着收割生命的残暴凶事。
“小家伙们,别跑这么快,等等我呀。”
苏糖微笑间,动用精神力横扫一片,收割一拨小生命。
“叽叽叽(说好的先杀紫色呢)。”
彷佛感受到它们死前的怨念,苏糖礼貌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
红杆杆猝!白杆杆危!绿杆杆头也不回地挥。
“叽叽叽叽叽(你不要过来啊!)”
苏糖腼腆地笑笑,“别着急,马上来。”
捕猎者与狩猎者的地位顷刻间反转。
看着苏糖微笑着反追着一群惊慌失措,闻苏色变的变异蘑菇跑,温锦书嘴角抽搐,唇角飞起,肩膀抖了抖,“一句好变态啊”在白叙轻飘飘的视线中转化成一句“好牛!”
白叙薄红的嘴角扬起一抹骄傲的笑意,“是很可爱。”
嘶。
是什么蒙蔽了你的双眼!
温锦书忍不住在心底呐喊。
小甜心不愧是小甜心,行走的每一步都落在了他意料之外的位置。
小甜心和大冰块也不愧是一家人,行事风格都是这么的变态(bushi),与众不同。
二十分钟后,苏糖抬手抹去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地长呼出一口气。
植被茂密的森林,显然对娇小的变异蘑菇们更有利,苏糖扶着树干烦躁的啧了一声。
跑步什么的,果然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
余光转动间,苏糖望着茂密的枝叶若有所思,大脑飞速旋转,回想起当初在观刑台,亲亲老婆抱着他学到的一招。
苏糖就地取材,薅了一把绿叶,注入精神力。
精神力注入过多,枝叶破碎,注入过少,投射出去的威力不足,就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若干次,苏糖终于在毁掉了十九片无辜的树叶后,灵活掌握了这一招——拈叶飞花。
学习能力恐怖到炸裂。
苏糖却不太满意地摇了摇头。
被注入精神力的叶片自手中天女散花般飞向不远处,吱哇乱叫的变异蘑菇群。
一片叶片随机钉死一个幸运儿。
然后苏糖慢悠悠地走过去,一刀一个,只不过这一次,苏糖不但没收了它们的作案工具,还收割了它们的小命。
“这位小可爱似乎在哪里见过。”,苏糖撬开对方裂开的嘴巴,嘴巴里空荡荡的,好不可怜。
“原来真的见过啊。”,苏糖笑了笑,像是见到老友般亲切。
“好可怜哦。”,嘴里说着可怜的苏糖手起刀落,怜悯地结束了对方的生命,芝麻粒大小的晶核在银白的利刃上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更方便的方法倒不是没有,直接释放精神丝比用精神力注入树叶要省力许多。
但苏糖不确认全息投影能不能投映出他的精神丝,另一方面,他家精神丝有点小洁癖。
再者,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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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西在医疗室没有见到温锦书,从助理手中拿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想了想,又开了两支特制的抑制剂,匆匆回了寝室。
开门声响起时,雷切尔已做好准备躺在了床铺上。
嗅到寝室里轻微水汽和沐浴露的淡香,戴西走到床前,果然看到了换了睡衣,头发微湿,脸色不怎么好看的雷切尔。
没了手的遮挡,雷切尔左脸上的青红愈显狰狞。
已经恢复冷静的戴西扫了眼对方受伤的脸,在看起来无比新鲜的痕迹上顿了两秒,镜片下的浅棕色眸子闪了闪。
见对方不动,雷切尔起身眼巴巴地贴了过来,红肿的左侧脸颊正对着戴西,抬手准备接过对方手中的袋子。
大约是抬手间扯动到了伤口,雷切尔轻声“嘶”了一下,又坚强地咬牙闭上了嘴。
“伤口给我看看。”,戴西连忙将雷切尔扶回到床上。
“怎么这么严重。”,雷切尔偏白的腰腹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不规则色块,看得戴西皱了皱眉头。
按理来说,雷切尔是SS级体质的雌虫,点到即止的对战根本不可能伤到他。
就算是大意了,也不应该这么严重。
可谁没事又会对自己下重手呢。
或许是结偶前期,心情烦躁,有影响也说不定。
戴西压下心中的疑虑,涂抹药膏的力度愈发轻柔。
通常情况下,别说是露腹肌了,就算雌虫光屁股一起洗澡,也不是没有过。
而此刻,望着戴西眼底的担忧,雷切尔忽而红了脸,心中好似燃了一把火,熊熊火焰顺着戴西彷佛带有魔力的手指愈发灼热。
雷切尔悄悄吸气,绷紧了腹部的肌肉轮廓,确保它们看起来更加完美。
但他却忘记了,以他现在调色盘一般的腹肌,再怎么紧绷都不会好看,只会看起来更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