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接过的温锦书扯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斜了眼雷切尔,嗤笑一声,“我不敢?胆小鬼才不敢表白。”
被戳中心事的雷切尔炸了,咬着牙,极小声反驳,“我这是谨慎好不好,你才是胆小鬼,喜欢却不敢接近,怕什么,他要是敢娶别的雌虫,你把他绑起来关起来。”
两个成年好几年的虫,你一言我一语,你戳我一下,我碰你一下,比幼儿园的虫崽崽还要幼稚的斗嘴。
最终以温锦书十分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作为结束。
他一个一穷二白,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雌虫,凭什么独占万家的娇贵的小少爷。
如果要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还不如不开始。
强迫来的,没意思。
短短几秒,万嘉许成功将自己安慰好,厚着脸皮,跟在温锦书身后,充当乖巧听话又粘虫的小尾巴。
温锦书攥紧手心的巧克力,头也不回地丢给万嘉许。
万嘉许手忙脚乱的接过,盯着手里的巧克力多看了几秒,又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眼眶再次湿润起来。
对方竟然还记得他喜欢吃巧克力。
苏糖没骨头似的依在白叙身边,怀里抱着白虎崽崽,看了好一出戏。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温锦书与雷切尔的低声耳语逃不过他灵敏的耳朵。
他猜想的果然没有错,雷切尔果然对戴西有不一样的心思。
闹腾的雷切尔喜欢上了脾气温和的金发美人,他站年下攻!!!
早上来的匆忙,他没来得及看他们的回信,现在他快要好奇死了。
白叙顺着苏糖的视线看向雷切尔他们,嘴角的弧度下降了零点零一秒。
白叙垂眸,压下心里飞速上涌的极端占有欲,叫嚣他捏住苏糖的下巴,占据他的视线,禁锢他的身体。
从此满心满眼,只专注于他一个。
怪异的占有欲,破坏欲突如其来,自他与苏糖心意相通后愈发强烈。
小雄子拥有自由交朋友的权利,他不会也不应该干涉。
白叙皱了下眉头,或许他骨子里遗传到雌父的疯,血脉里带着诅咒,不应该被喜欢,也不应该喜欢上苏糖。
原本已经被温锦书劝阻的念头再次浮现在眼前。
姗姗来迟的警员在看到白叙他们时均是心里一阵咯噔,看清报警的雄子时更是一阵后怕。
上一秒还在训诫下属的领队匆匆上前,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滑落,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
警服被他穿的乱七八糟,头顶的帽子也在疾行中歪斜到一边,没个正形,眼里满是嫌弃和傲慢。
反倒是被他指责的下属穿戴板正,脸上满是担忧自责和焦急,眼睛时不时看向远处,额角青筋抽搐,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明明安排妥当的行刑台怎么会突然出事故,偏偏差点伤害到的,竟还是万家的宝贝和杀神家的雄子。
还好珍贵的雄子阁下没有受到伤害,否则他头顶的帽子算是保不住了。
领队心里烦闷,虽对白叙这种从低等星球爬上的罪犯后代不屑,但面对本尊时,腿脚止不住发软。
常年在战场上杀出来的气场,即使在雄子面前已经收敛了许多,却不是他们这些泡在名利场已久的酒囊饭袋可以抵抗的。
更何况,第七军团都是一群地痞悍匪,谁知道这帮野蛮虫,会不会仗着军功斐然,一个不高兴,将他们统统砍了。
性命可能在,但会不会受伤就好说了。
领队寒暄着朝白叙他们敷衍地行了礼,面对万嘉许,则是深深鞠躬道歉,言语慎重。
转向苏糖时,嘴里富丽堂皇,巧言令色的话语忽而梗住,被肥肉挤成一条细缝的眼睛铺满了惊艳。
虫神在上,杀神家的小雄子竟比网上的更加好看。
副队嘴角张了张,欲言又止。
白叙站在苏糖面前,挡住了对方盯向苏糖的视线,眸底暗潮翻涌。
森然冷意罩顶,领队浑身肥肉乱颤,抖如筛糠。
九月艳阳天,他却好像从冰山雪海里滚了一遭。
一个眼神,竟让他有种死了一次的胆寒。
他悻悻地移开眼神,强撑着不让自己原地瘫倒。
在白叙这边被下了面子,领队朝下属大呼小叫,“一群蠢货,都傻站着干嘛,还不去清理战场,将罪犯逮捕。”
得了命令的副队连忙带着下属头也不回地离开。
领队招呼完他们后,忽而转身正了正衣冠,朝正往这里赶来的记者走去。
领队愁容满面地接受记者们的采访,留下鳄鱼的眼泪。
三言两语,巧舌如簧地将错误归结到下属失误和罪犯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的同时,又将他满心的自责和悔恨声声啼血般向记者们倾诉吐露。
并愿意自费向牺牲者的家属给予赔偿和最诚挚的歉意。
好一个关怀下属,一心为民的好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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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糖悄悄捏住白叙的袖口,晃了晃,“我怀疑安格斯有问题。”
白叙点头,朝温锦书他们道,“将安格斯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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