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羊绒软垫,如此,他执笔的指骨仍旧抖得厉害。
寒毒第二日,身体所承受的痛苦并没有因为时间而适应分毫,每一寸的蚀骨寒痛都直扣神魂。
崔旺抱着一件大氅进来,要给他披上。
这时,那只黑羽鸟从高穹俯冲之下,趁着敞开的雕纹木门直直闯入,它半拢羽翅,在梁下低掠而过,双爪停落在白玉笔洗的沿上。
宣珩允放下指间狼毫笔,去取鸟腿上的信笺,只是,在冷白无血色的指尖将要碰到铜制信筒时,生生转了个弯,落在收拢于身侧的羽翼上。
他的眸底暗下来,盯着那处怔怔得看。
“陛下?”崔旺轻轻唤一声,悄无声息把手上大氅披在他肩上。
“唤张辞水进来。”
“是。”崔旺轻脚而出,很快,着一身飞鱼服的张辞水进来。
“参见陛下。”他抱手躬身行礼。
宣珩允未抬头,视线仍停留在黑羽鸟身上,苍白的下唇咬破的齿痕处结出深色血痂,他沉声道:“霞飞被人捕获过。”
第52章 52、52
张辞水蓦地睁大眼睛提起一口气, 接着忽一声跪地,高声喊道:“属下失职!”
宣珩允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问道:“崔司淮入京了?”
张辞水抬首, 一脸惊愕表情, 崔司淮今日天不亮入京,因着崔家在京兆尹有案未结, 他手持崔家欺压茶农罪证未先上朝, 而是去了府衙送证文。
随后, 与骑马入宫的张辞水在大街上撞个正着。
崔司淮骑着那头小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