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断腿之后,他给我讲了他所有的计划,”说了太久,陆伏烟精神逐渐不济,但她嘴角还是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哈,都怪我识人不清,被耍了这么多年。”
林痕从不对林修溯抱有任何的期待,接受得还算快,他蜷了蜷手指,问:“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痕儿不是看到了吗?娘现在全靠身上的银针吊命,没几日可活了,总要把事情交代清楚的。”陆伏烟表情恢复平静,朝老杨树看去,起先还蹦蹦跳跳的麻雀似乎倦了,停在枝头不再动弹,见她看过去,又赶紧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娘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但痕儿已经长大了,要能独当一面了。”
林痕其实没怎么听清陆伏烟在感叹什么,他的思维停滞在回忆起后颈那枚银针的刹那,久久不能恢复。
垂在膝头的手背覆上一层温凉,林痕缓慢抬眼,眼睛一动不动盯着陆伏烟放在他手背上的手,皱纹很深,再无法负荷岁月。
他忘记了躲闪。
“痕儿这些年有好好练武吗?”陆伏烟温柔地问。
林痕郑重点头:“有的。”
“那娘教给你的兵法什么的呢,有好好钻研吗?”
“有。”
“好,”陆伏烟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她拍了拍林痕的手背,道,“这些年里,我暗中和钱守组建训练了一队私兵,兵力虽不怎么强盛,但利用得当,也能算个利器,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
林痕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娘,我……”
“对不起,痕儿,我这个娘亲做得很不称职,”陆伏烟打断林痕的犹豫,道,“我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