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看着范健仁,扬起下巴,笑道:
“酒桌规矩我懂,主位不能坐,那是范总的金位。”
说完,一屁股坐在范健仁大腿上。
突如其来的奖励,倒是把范健仁这老色批迷得七荤八素。
“啪!”
下一秒,范健仁大腿上落了一只手。
纤细且骨节分明,但力量感和打击感十足,那一掌下来,直从大腿麻到腿肚子。
“哎呦~”时倾暧昧揉捏着范健仁的大腿,笑得几分急色,“范总身材不错嘛,蛮结实的。”
范健仁:???
他像只吓破胆的鹌鹑一样,菊花一紧,下意识含胸驼背做出自我保护姿态。
幸而服务生这时候进来送菜单了。
范健仁刚哆哆嗦嗦想接菜单,被时倾一把打开手,抢过菜单:
“你请客当然是点我爱吃的了。”
他指着菜单第一道菜,随即那手指就像永动机一样,沿着列表一路下滑,翻一页,继续滑,一直翻到最后一页:
“就这些吧,一样来两份。”
服务生和范健仁同时瞪大眼睛。
这一本菜单下来,少说小几万,还要来双份,范健仁今晚可不光是洒洒水了,得开闸泄洪。
“点这么多吃得完么。”服务生发出来自灵魂的疑问。
时倾抬手捏捏范健仁的大肚子,范健仁立马一哆嗦,后背都快弓成黑虎虾。
“瞧不起谁呢,就咱们范总这酒囊饭袋,这屋里的桌椅都能嚼吧嚼吧咽了。”
说完,时倾又暧昧地捏着范健仁的耳垂,声音娇俏了些:
“范总,该不会是老婆管得严,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
“啥话!”范健仁最经不住别人激将,胖手一拍,“来三份!笑话,那黄脸婆能管得住我?”
服务生立马脚底抹油开溜。
时倾从范健仁大腿上下来,坐好,又看了眼时间。
还有半小时,将会全城大停电。
虽然酒店有紧急独立发电机,可也得等到压力足够才能正常运作。
也就是说,有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酒店是完全陷入黑暗的。
他瞥了眼范健仁,见对方拿条手绢颤颤巍巍擦着额头冷汗。
菜上得很快,只上了三分之一不到,就占满整张圆桌。
时倾夹起一只滚烫的溏心鲍鱼,送到范健仁嘴边:
“范总,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逃跑。
范健仁倒先警惕地打量起那鲍鱼,像是怕时倾在里面下药。
时倾一筷子把鲍鱼戳他嘴里,滚烫入口,他想叫,但被时倾捏住了嘴。
时倾皮笑肉不笑:“乖~不许浪费食物。”
范健仁含着热泪,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鲍鱼咽下去。
没等喘口气,一筷子滚烫的水煮虾连壳一起戳进嘴里。
时倾笑眯眯捏住他的嘴:“不许叫哦。”
范健仁那嘴巴里就跟火山喷发一样,连汤带血。比棉裤腰还松的嘴唇子兜不住,流了一下巴。
“呜呜呜!”他发出了垂死挣扎的呜咽。
要他反抗,他不敢,别看他这大身架子顶时倾两个,但都是些棉花肉,真要和时倾来个真人快打未必赢得了。
上次因为点小摩擦和一初中生吵吵了两句,一怒之下动了手,结果被初中生几招反杀,送医院去躺了半个月。
虽说是讹到钱了,但那顿胖揍也是拳拳到肉。
顺带一提,对方初一,刚小学毕业。
“时……时老师,我想去卫生间。”范健仁终是受不住,举手报告。
时倾瞥了眼时间。
还有三分钟。
他笑颜如花。
是说霸王花。
“快去快回,别让你的小心肝等太久~”
范健仁赶紧起身开溜,朝着厕所一路狂奔,想打电话把保镖团都叫来。
结果刚躲进厕所隔间,“啪”一声,世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门外传来服务生的脚步声,由近至远。
“停电了停电了!快去启动独立发电机!”
范健仁擦了擦脑门冷汗,哆嗦着摸出手机,刚找到保镖队长的号码。
“砰砰砰!”眼前的塑料门发出一阵巨响。
他吓得魂儿都飞了,手中的手机应声落入马桶。
范健仁:……!
屋漏偏逢连夜雨!晦气他妈给晦气开门——晦气到家了!
隔间的门还在响不停,时倾平静的声音传来:
“范总,停电了,我担心你,过来看看。”
范健仁刚想回答说他没事,一个可怕的念头骤然冒出:
这卫生间这么多隔间,时倾怎么问都没问就知道他躲在这里!
后背炸开密密麻麻的寒意,蔓延至脑门。
“天黑了哦范总,你不在里面么?”时倾平静的声音再次传来。
范健仁缩在马桶上,双手死死捂着嘴巴,连微弱的呼吸都不敢发出。
“咔咔咔咔!”暴躁的转动门把手的声音传来。
范健仁:幸好锁上了,呜呜呜,妈妈救我!
转门把的声音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