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2 / 2)

交给你,若是出现半点纰漏,你的解药也别想要了。”

桓瑾冷冰冰抛下此话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萧郃,萧郃虽然愚蠢但演戏却是一把好手,但愿他们别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怎知,桓瑾刚从萧郃房中出来就见隔壁厢房走出一人,此人不是赵昶又是谁?

“世子原来在此,倒让我好找。”赵昶幽幽冷笑,不管怎么看桓瑾都是不顺眼,谁让他抢走了他的心上人!

桓瑾想了想方才和萧郃的对话刻意压低声音,赵昶应当听不见,自然如此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不知殿下有何要事?”他眼观鼻鼻观心,在心里计算着温酒他们赶到这里的时间,以及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呵,我倒要问问你七娘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临安前她分明好好的,怎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只要一想到兰若仪的那双眼睛赵昶心痛不已,想了又想认为一定是萧琮没能保护好她!若是有他在的话,怎会让兰家七娘受到这样大的伤害!

赵昶以为这般质问能叫镇南王世子心虚,谁知他听后唇角反倒勾起一抹讥诮的讽笑。

“殿下当真以为卿卿的眼睛是我之故?”桓瑾似笑非笑,“若非是我相救,卿卿恐怕早就死于刺客之手。”

赵昶厌恶对方能亲昵唤着兰若仪,正待发作却听到后面那句脸色骤然大变:“你说什么!刺客?”

“殿下竟是不知么?说起来也是凑巧,那日在雪山悬崖之上,卿卿被歹人追逐,就连护卫都全军覆没,等我将那群刺客击退后却从他们身上搜出一样有趣的东西,殿下不妨猜猜是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是什么!”赵昶心烦意乱,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更可怖的预感。

“那就将此物赠予殿下,想必殿下便会知晓。”桓瑾将被雪帕包裹的金锭递了过去,赵昶立即拿起来仔细端详,桓瑾生怕他太蠢发现不了金锭底下的刻字好心提醒,“金锭底下刻了字说明是宫中之物,如此说来殿下可明白?”

赵昶脸色变了又变,等他用手摸到金锭底下的刻痕后面色遽然扭曲,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曾在母后那里看见过类似的金锭,说是赏赐给底下的宫女。

想通这些,赵昶整个人如遭雷击,他万万想不到穆贵妃就算再厌恶兰若仪却还是选择对她下手,甚至兰家七娘遭遇的种种皆是他造成的。

痛恨、憎恶、绝望、失落,这些都应当是他的,是他给兰若仪带来了不幸,他怎能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此事我不知……”赵昶如丧考妣失魂落魄,嘴唇苍白到吐出了这句话。

“不论殿下知不知情总归还是离她远些,只有远些才能护住她的命。”

实则刺杀之事略有蹊跷,就算最后的主使者不是穆贵妃,眼下让她背这口锅再好不过。

桓瑾早就做好这种打算,即便赵昶不走也能在他心头重创一击,若不是顾念着眼下动不得他,像他那样觊觎兰若仪早早就被挖出眼睛扔去喂豺狼。

……

桓瑾进来的时候兰若仪赶忙将缝制的荷包收好,她特意挑了好几样花色,眼下才刚摹好轮廓。她有意要给世子惊喜所以打算先瞒着他,不得不说双眼复明后她的心情一直很好,直到现在唇角牵起的笑意始终未落。

“卿卿这般高兴?”桓瑾没有忽略掉她满心满眼的笑意,干净又清冽,美好到让人不忍去破坏。

兰若仪生怕他看到自己藏起来的荷包往外走了几步,亲自沏了杯茶水,“那位……走了吗?”

她没点出赵昶的名字桓瑾却能立即会意,他的笑意淡了几分,“他还在,没有离开。”

“什么……”

早在临安之时兰若仪就见过赵昶的固执,即便这里是镇南王的地盘,可赵昶毕竟是三皇子,又深得陛下看重。

“他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之前在临安的时候也是如此,甚至他对我曾说过一句话——”兰若仪一想到赵昶以及他背后的穆贵妃不寒而栗,更不敢抬首去看桓瑾,“他说……就算我今后成了婚他也会让我和离……”

这般张狂肆意的话出自赵昶之口并不奇怪,桓瑾牵唇,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他突然后悔了,刚刚在长廊外就应该捏断赵昶的脖子,扔到海里去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