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地踏足坚实的地面,宋娇发现自己置身于繁忙而又井然有序的机场大厅之中,四周是匆匆往来的旅人与来接机的亲友,而她,正被一束炽热的目光锁定。
面前,一位身着剪裁合体黑色西装的男子矗立着,他手中的火红玫瑰如同他眼中的热情,炽烈而不容忽视。
他凝视着她,眼底柔情似水,仿佛能融化一切寒冰,声音带着一丝因长久等待而略显沙哑的温柔,低语道:“莎莎,我终于等到你,我来接你了。”
宋娇的目光在玫瑰与周围若隐若现、试图捕捉每一个细节的狗仔队之间徘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优雅的笑意,“还真是劳烦你,在如此繁忙的日程中抽空来接我,真是感激不尽。”
尽管心中对接下来即将展开的剧情一无所知,但从男子那身标志性的装扮与周身散发的不凡气场,宋娇隐约猜测,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霸总”世界。
“别这么说,莎莎,能来接你是我的荣幸。”男子的话语依旧温柔如初,却也藏着不易察觉的坚定,“你离家十年,伯父伯母日夜思念,只是今日恰巧是纱衣的生日,他们便委托我来接你,希望你能理解。”
然而,这份温柔在宋娇眼中却多了几分刻意与造作,仿佛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只为迎合某种期待。
正当这微妙的氛围在空气中缓缓流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涌入宋娇的脑海,如同潮水般将原主的记忆与经历一股脑儿地灌输给她。
原主于莎莎,一位出身豪门的千金大小姐,为了追求艺术的梦想,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异国他乡的旅程。
十年间,她从一个青涩的少女成长为了一位在国际画坛小有名气的画家,完成了世界巡回展览后,终于踏上了归途。
而面前这位男子,慕少慎,是她自小便相识的青梅竹马。
在她离国的岁月里,让她的爸妈收养了一个女孩,表面说是给原主父母解闷,实际上却是因为这个人跟原主有几分相似。
起初,慕少慎对这个突然闯入他们生活的女孩充满了排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于纱衣的坚持与纯真渐渐打动了他的心,让他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情感的旋涡。
于莎莎的归来,让慕少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既想维持与于莎莎之间的那份纯真情谊,又无法忽视自己对于纱衣日益加深的感情。
而于纱衣,在于莎莎的光芒照耀下,内心那份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自信瞬间瓦解,她选择了默默退出,收拾行囊离开了于家。
直到于纱衣的离开,慕少慎才猛然惊觉,自己真正爱的人是她。
于是,他开始对于莎莎产生了莫名的怨恨,认为是她的出现扰乱了原本平静的一切,甚至不惜利用手中的权势打压于家,最终导致于家家破人亡。
于莎莎,这位曾经的豪门大小姐,也因此沦为了慕少慎囚禁下的囚犯,生活在了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之中。
而慕少慎,则在满世界寻找于纱衣的身影,渴望能够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终于,于纱衣在得知于家的变故后,明白了慕少慎对自己的深情,她毅然决然地回到了慕少慎的身边,两人携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开启了属于他们的幸福生活。
而于莎莎,却在被囚禁的日子里,渐渐失去了生命的光彩,直至生命的终结。
于纱衣在原主死了之后,还不忘来到原主待过的地方嘲讽一番,“于莎莎,你是于家大小姐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死在了这个地方。”
“看来我故意装作离开真是对的,毕竟没有人会相信你什么都没做,是我自己离开的。”
原主心愿:让这两个人都不得好死,受尽折磨。
宋娇轻轻抬起眼帘,眸底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如同暗流涌动,“哦?纱衣?这名字我倒是头一回听说,你何不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几分挑衅,仿佛早已洞察一切。
慕少慎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轻咳一声,压低声音解释道:“于纱衣,其实是你父母在你出国后收养的一个女孩。他们觉得孤单,就想要个孩子陪陪,而她也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我相信,像你们这样优秀的人,一定能相处得很好。”
“是吗?”宋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慕少慎,“真的是我爸妈的主意,而不是你背后推波助澜?你慕大少爷,可从来不会做无用功啊。”
慕少慎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强作镇定:“你这话可就冤枉我了。我和纱衣的关系好,那也是因为她性格开朗,容易让人亲近。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确实过得还不错,但那是因为有她在身边,让家里多了几分生气。”
“呵,还真是会找借口。”宋娇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把我当傻子耍呢?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垃圾玩意,别以为我于莎莎是那么好糊弄的。”
慕少慎被她的话堵得一时语塞,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他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好了,我们别在这里僵持了。记者们都盯着呢,伯父伯母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他们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盼回来了。”